林小苏第一感觉,这三楞子是真楞啊,杀敌一万,自损一万一的蠢事他是真干得出来。
虎丫咬牙切齿,非得将三楞子打出屎来!
但林小苏拉住了她:“现在恐怕是真的得将这个偷看冯寡妇洗澡的人找出来了,不然,你爸的名声真臭了。”
“那人肯定早跑了,怎么找出来?”虎丫抓头。
“跑了也有痕迹的!”林小苏说。
“倒也是,冯寡妇洗澡的地儿是在后面房里,能偷看的地方只能是后面沟里,顺着脚印找找看,且看他去了哪边,我绝对不信我爸昨晚有闲心干这个……”
“我也信他,他不仅仅是没这个闲心,恐怕也没这工夫。”
林小苏内心也的确是这么认定的,她爸昨晚下山是给她妈妈“打针的”,下山的时候来一针,子夜时分再打一针,冯寡妇洗澡肯定在两针的间隙,二叔应该没功夫干这个。
“走!查案!要是查清了不是我爸干的,瞧我不撕烂他这张臭嘴……”
冯寡妇的房子在村东头,靠山。
林小苏和虎丫到了她的院墙后面时,冯寡妇明明还在,但一看到他们,立即拿起锄头,扛到肩上出了门,她的脸色很差,也不知道扛着锄头是下地干活呢,还是去揍她那个浑儿子。
从背影看,她身材还真是不错,这大概是“冯寡妇洗澡”这个梗在小山村长盛不衰的根本原因。
林小苏和虎丫刚刚来到她家屋后的沟,就听到了三楞子的大嗓门:“妈,你不用去找那个老色胚,我已经找过他了……啊,妈,你怎么打我啊?你气迷糊了……”
大呼小叫中,村民们聚了一地,冯寡妇气得差点跳塘……
而后沟,林小苏已经透过逆溯时空,看到了昨夜的场景。
“真有脚印!看!”虎丫指着地上一个清晰的脚印道。
这后面很阴暗,很潮湿,人走过去的痕迹非常明显。
别人或许分辨不出来,但虎丫是什么人?
是丛林里追野猪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人,她的眼力也自然不差——丛林里练出来的。
“你们做什么?”三楞子大步而来,一看到虎丫,心中的气又爆了。
“我们在查案,看看昨夜到底是谁偷看你妈洗澡。”林小苏道。
“查个蛋,就是李老二,他有前科,而且……”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虎丫一步到了他的面前,牙齿咬得吱吱响。
“虎丫,别打乱了现场!”
虎丫抓住了三楞子的肩膀,冷冷地盯着他:“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三楞子脸都白了:“……能!”
林小苏笑了,目光移向窗台,手从窗户伸进去,掀起里面的窗帘,就看到了一间卫生间,这里,显然就是冯寡妇洗澡的地方。
他手一松,窗帘归位,回头,盯着上方的山坡。
顺着山坡爬上去,上面有人行走的痕迹,一路行去,三楞子眼睛越睁越大:“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的?昨天是你看我妈洗澡啊?”
虎丫怒了:“放屁!他昨晚睡在柳林观,用望远镜看啊?”
林小苏啼笑皆非,也不理他们,快速穿过前面的丛林,走到一户人家的门口。
这户人家,在山坡之下,是本村林富贵的家。
林富贵,存在于这世上唯一的价值,大概是用来印证名字跟人是没什么关系的。
他的名叫林富贵,但全村最穷。
别人住的是楼房,连冯寡妇住的都是楼房,而他住的还是他爹娘死后留下的老屋。
这年头,只要有手有脚总能给自己的家里添置点什么,唯有他,脚是用来闲逛的,手是用来偷鸡摸狗的,哦,对了,他的手还是用来向上面伸的。
国家政策好了,扶贫不漏一人,他的行为虽然大家极其不满,但架不住人家是真穷啊,所以,他也纳入了扶贫户,每年兜底的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