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吵吵别带上我行不行?我寒颤还能有马面寒颤?成天到晚呲牙玩。”
“翻一个试试?给你们这对牛马能耐坏了,牙全给你掰掉!”
“试试就试试,就你舌头长能叭叭是吧?看看抽出来缠你腰上能缠几圈!”
从交换意见,到激烈探讨。
从人身攻击,到相互撕扯。
看来地府的鬼神其实跟凡人没什么两样,情绪波动都不小,急眼了真动手。
赵三元等人蹲在甲板角落里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某种程度上讲,看几个阴帅说相声似的能缓解那种孤独与寂寥感,利大于弊。
但。
天有不测风云。
很多时候最不起眼的存在,往往能成为变数的根源。
那名夜叉见几位阴帅都吵了这么久还没辨出结果,继续下去都快到供养阁了。
可问题是根本没必要去辩啊。
“呃....四位尊使,那小子固然与当年的走阴人一样身怀异法,但他施术前必定需要持咒掐诀,尊使们完全可以在这期间将他拿下啊,刚才我们就是这么做的,只可惜没有成功。”
争吵声戛然而止。
黑白无常与牛头马面停止互相撕扯。
他们面面相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对啊!
可以打断施法啊!
“嘿嘿嘿嘿~”
“桀桀桀桀~”
“小子你最好祈祷自己嘴够快,要不然,新账旧账一起算~”
意想不到的变故让赵三元追悔莫及。
早知道这样当时就该把最后一个夜叉搓扁了揉碎了扔到岸上。
之前施术时有上官白兔掠阵,没有任何问题。
但哪怕是她在地府能发挥更强的能力,也绝非四名阴帅的对手。
万幸啊万幸!
万幸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段期间赵三元可不只是看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说相声。
既然纯粹的灵魂状态下使用劾召万神没有任何消耗,那完全可以悄悄的掐诀念咒保持在最后阶段,如画龙点睛的最后一笔。
唯一不确定的只有运气。
最后那根画轴究竟是谁的画像依旧不清楚。
但此时此刻必须要赌!
将赵三元有意挡在身后的高首和上官白兔向两侧退却,前者周身的画卷早已张开飞速出残影息象。
很快,很快啊。
远在阴曹之内的十殿阎罗正商讨着谁负责修复迷魂殿,突然间从转轮王薛礼正身中分出一道神韵,引来九位阎罗的纷纷侧目。
傻子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这明显是被劾召万神给征调了啊。
转轮王薛礼哭笑不得,地府冥司规模极其庞大,被选中的概率如此之低的情况下竟然中了奖。
“看来走阴人都知道十殿阎罗里谁最能打,转轮王,以后可别说自己是单纯的文官了。”
“这回又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去堵截的吧?”
“唉,估计能被转轮王的神韵给揍懵。”
“之前那句话咋说来着?”
“提前心疼吧.....”
忘川河,巨船甲板。
一名英武法相在赵三元背后缓缓直起腰杆,身躯之高耸几乎等同巨船桅杆!
它身着九吞八乍鎏金明光铠,头戴五凤朝阳盘珠赤缨盔,手执天河穿云弓!
如有实质般的铁血威压向四面八方激荡,包括高首等在内的所有阴魂难以正视锋芒!
“诸军贾勇!”
赵三元与薛礼法相同时怒喝。
天河破天弓拉如满月,一支又一支曳火升腾的箭矢显形于弓弦。
再看四名阴帅。
脸上的坏笑顷刻凝固,动作也随之一顿,他们可太清楚这尊法相是谁。
按司职,阴帅隶属阴曹,十殿阎罗之下,转轮王是绝对的顶头上司。
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