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没有什么钱,所以也没有人来和张苍、曹参抢活干。
但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府库里堆的都是钱,看门的大爷做梦都想着自己吃烧鸡了……
慢慢地,府库已经不再成为过去大家都害怕的烫手山芋了。
现在府库已经变成了一个香饽饽。
门卫们望着少府,不敢说让进,也不敢说不进。
“怎么,少府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章邯的属官举起了鞭子大声嚷嚷着。
半夜三更,遇见歹人歹事的几率比平时高出好几倍。
所有人都知道章邯来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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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御史走前吩咐过,没有腰牌,谁都不许进府库。”
章邯听着,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知道。但是我既然来了,肯定是因为有大事。耽误了皇帝陛下的事,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个章邯还比他们大好几级。
兄弟们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慢慢地,大门被打开了。
章邯留了所有人在外,只自己一个人进去看了看情况。
那天晚上,寒风不住地刮。
咸阳城东边,住着一群最穷的人,他们的房子是用泥土和干草混合在一起一点一滴堆砌的。
冬天的时候,外面寒风呼啸,卷到庭院里就传出呜咽嚎啕声来。
像是婴儿的哭喊,像是野兽的低吟。
他们的屋顶只有十几块破瓦片,刚好覆盖在炕头。
其余的地方常年摆着瓦罐,用来接漏下来的雨水。
窗户,他们没有窗户,要么封死,要么用木枝条勉强搭起来,然后糊上一块布料就算完事。
外面的土坑里,往往睡着一只土狗。
无数的人家,都是这么过活的。
树高高的,叶子大多飘零,在树冠顶头的鸟巢在冬天的时候一览无遗。
天空灰蒙蒙的,几点星辰高高地挂着,好像是神佛一般,让人仿佛看得见,却又永远离人很远。
街道上传来一阵阵的打更人的吆喝声。
三天后,府库里的钱就少了。
张苍怎么盘问,都没有人告诉他。
曹参望着这情形,可吓坏了。
如果情况这样,那说明整个看管府库的人可能都被买通了。
张苍黑着脸大声的盘问,还说要把这些人送去廷尉府。
之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不过萧何他们没有查出来半点问题。
出了这么大个事情,张苍、萧何、曹参几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陷害了。
“若是查不明白,我们就是监守自盗了。”
张苍望着曹参,曹参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只是这一说话,就让他感到心里毛毛的。
迄今为止,丢了数百万钱,他们还没有和皇帝亲自交代这些事呢。
但是这个事情,并不难想啊。
比他们官职还大,底蕴还深厚,能够随意出入大秦府库并且让所有守卫都把嘴给闭上,在少府寺内说实话没几个人。
若是查出来也就是查出来的人,若是查不出来,那就只有他一个人。
“我知道是是谁了。”张苍的脸已经气红了,“我真不知道我还要干多少事,才能让那些一辈子劳苦的人分到本来应该属于他们的果实。”
张苍唉声叹气离开了廷尉府。
萧何和曹参两个人默默对视,曹参卷起裤子跟着走了。
萧何忍不住问,“是谁啊?”
曹参望着萧何,“你别跟着掺和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朝堂上每天就是这点事,不住地给自己的敌人泼脏水。”
萧何呆呆坐在厅堂里陷入长考,当值的小吏们一个个在门外巴望着,看情形就知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