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臣子夺势之争。
权力这东西,就是毒药,只要沾过一下,就想永远地握住。
冯劫在院子里瞎转悠,“父亲就一定是对的吗?如果天下大同能够实现,为什么要去阻断陛下呢?”
这时,一个纨绔青年走了出来,他手里晃着一串冻好的柿子,吃得满嘴都是。
听到冯劫在院子里感慨,冯敬下意识躲在廊柱后面。
“我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
这冯家的子弟,基本都住在冯府里,只有冯毋择‘假装隐士’,住在郊外。
“你躲在后面做什么?”
冯敬走出来,“我以为我听到了不该听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一点血性都没有,人家季布没上过战场,靠着嘴皮子都成都尉了。你还在这吃柿子。”冯劫望着冯敬,实在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冯敬无辜地睁着眼睛,要不是他们过去关系还不错,这肯定要暗地里记恨冯劫了。
“不会是,陛下要出什么事儿了吧?”
冯劫呆呆地望着冯敬,看来这小子,倒也没那么傻。
冯劫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眼神躲闪起来。
“胡说。马上就要过年祭了,能有什么大事?”
冯劫想要走人。
冯敬的柿子给化了,掉在了地上。
冯敬都不用思考到底还吃不吃了,“等会儿。陛下怎么了?”
冯劫慌张,真是想要拔腿就跑,“没事啊。有什么事?”
“绝对有事。还是大事。天下大同,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你听错了。”
冯劫拍拍冯敬的肩,“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跑出去乱说,我回头就告诉你父亲。”
冯敬杵在原地,对冯劫的警告回应了一声,“哦”
冯劫慌慌张张的走了,冯敬一个人站在廊道望着他的背影。
“真有意思。这家人居然有事还瞒着我,瞒着我,叫你们瞒着我。”
本来在家休假的冯敬,一时间又有了差事。
他利用了一下自己的美色,前去贿赂了几个婢女,很快就套到了消息。
——
傍晚的时候,大雪这才停下。
章台宫前刚刚被打扫出一块空地来。
冯敬慌慌张张跑入宫殿,“快,通报一声,我要面见陛下。我有急事要告诉陛下。”
吕释之愣了一下。“是不是还要我不许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啊?”
“你怎么知道?”冯敬贴着吕释之的耳,“此事你知我知。”
“天知地知。”吕释之顺着接过话,上指指天,下指指地。
冯敬愣了一下,“不会今天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吧?”
“被你猜中了。”
“但是你还是得给我通报一声,告诉陛下,一定要见我。因为我这件事非常重要,绝对比任何人的任何事都要重要。”吕释之一脸为难,“好巧不巧,今天来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不过,看你昔日是陛下执戟郎的份上,我还是给你通报一声。”
吕释之十分不情愿地走入大殿。
冯敬站在门外,他苦熬数年终于不做执戟郎了,结果转头刚换差事,就要请求扶苏的侍卫长给他通禀一声。
此情此景,是冯敬从未设想过的。
那一刻,他站在宫门口想了很多事。
人这玩意儿,站在这座山里,就想着去另一座山头看看;到了另一座山头,却发现其实原先那座山也挺好的。
不一会儿,吕释之又走了出来。
“陛下让你进去。”
“谢了。”
吕释之愣了一下,随后咧着嘴角笑道,“不客气。不过你最好长话短说,陛下心情不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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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