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感激我过去对他的帮助。比他父亲好多了。”
熊启现在非常想跑去玉真宫和嬴政见个面,不,他一定要去。
熊启心中暗暗发誓。
只是,去难对于这忽然到来的喜事感到有些不真实。“我总觉得,这件事来的太轻松了。就像是天上忽然掉了大饼。”
去难没有什么文采,说完后感到自己的言语有些粗俗,不好意思地摸着后颈。
熊启高兴地就要翘屁股了,兴奋地说,“那是自然啊。去难,你都看明白的事情,我何尝看不明白呢。无功不受禄啊,突然间把我召回咸阳城,究竟意欲何为啊。”
去难点着头,原本为庸俗平常生活琐碎消磨而微微露白的两鬓这几天却又迅速返黑。
人逢喜事精神爽,是这样的。
“说起来,这也太突然了。虽然像是早有预谋,不过这完成的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而且太快了。上次见到陛下,还是在春末啊。”
“我们走的时候,到处都是先帝,啊不,是太上皇的人。这一次回来,太上皇居然住在了玉真宫。大街小巷的人都在称颂二世,歌颂禅让义举。”
“听说陛下已经和百越的君主何谈,双方约定好了要休战;而且陛下打算重新实施分封。”
“就像是从一个噩梦之中醒来,昨天我们所有人都还生活在一片迷雾之中,看不到出口,每个人都在奋力地想要从泥潭里挣扎站起来,走出去。”
“可是忽然间,太阳出来了,迷雾消失了,不安也没有了。”
去难一连串说着,仿佛要把胸腔里的什么东西赶出来。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惊天动地。造反始皇帝陛下,谁人敢想,谁人敢做。可是当今陛下不仅仅做了,而且做的悄无声息啊。”
“天下人,几乎都被二世给骗了。”
去难捂着自己的心口。“而我们竟然这么快就又回到了咸阳城,就像是从一个噩梦中醒来。”
“你感到这不真实?”熊启雄厚的声音传来。
去难立在水雾和阳光之中,闻着让人感到心安的老家宅邸里的发霉的青苔味,总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很飘忽。
深秋季节,园林里总是弥漫着水雾,清冷的阳光光束打在水雾里,园林里会出现梦幻的景象。偶尔会有微小的虹光出现。
“我不知道过去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熊启望着去难,这小子的父母死在了战场上。对于战争,他总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
当听说扶苏选择停战后,很多人都和去难一样。对秦二世发自内心的崇拜。
去难现在是对扶苏一脸的崇拜。
他昂着脑袋,仰望着太阳,仿佛重获新生。
“不战而屈人之兵,用一再的退让麻痹高傲的太上皇,这是最上乘的策略啊。真是个隐忍富有心机的家伙,他大概是从小就想着当皇帝了。”
熊启忽然想到了那个八岁带剑的胖子。
很多事情,忽然间就串联起来了。
熊启捻着自己的胡须,忍不住赞叹说,“确实有点雄主的味道。”
熊启和去难在高阁上不过闲谈了一会儿。
很快,熊府门前就来了一辆马车。
“太傅,昌文君到了。”
“请他进来。”
熊启表现得很是稀松平常。经历了八九年的丞相风光,随后又经历了七八年大权旁落的遭遇。世人对他的态度前后翻转之快,让他的心变得越发冰冷,已经不再信任什么人了。
即便是有,他也不会像过往表现得那么热情了。
他的那些门客们,过去有百人之多。后来纷纷转投他人门下。
在高位者面前,下位者总是把人性的恶演绎的淋漓尽致。
高位者是剥削的受益者,同时也是剥削的受害者。
权力让他们住在了高阁之上,但是也把他们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