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杀回去,怕是要出大事。
“从这里,沿着驰道举兵返回咸阳城。咸阳五天内就会收到急件。率领军队,起码要走三十天的路程,才能抵达咸阳。那个时候,父皇一定会调天下兵马火速驰援咸阳。”
“光是这个,就足够让我们忌惮。初次之外,就是咸阳城中那些虎贲卫和普通守卫,几乎五万的兵马。”
“就算把整个秦军部队都带回去,也要和士兵们来一场拼杀。这样根本划不来。而且会把我们全部都搭进去。”
扶苏说的已经很含蓄了。
在场将军们听了,并不乐意。
他们想要做的是取代咸阳城的勋贵,可不是给太子白白做什么嫁衣,免费送他去做皇帝。
在扶苏和他们上了同一条船后,任嚣等将军们心态就产生了变化。
他们一开始只是想要回家,现在却变得一个个想要趁机捞取封国。
可是只有打仗、交火才能让他们实至名归得到这些奖赏。
说真的,扶苏对此见怪不怪了。倘若有一天,遇到一个不贪名图利的人,都要怀疑他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
这些问题,把扶苏堵在一个新的节点。
一步错,未来步步都是错。
现在不把这些事情弄清楚,以后坐在皇帝的位置上,有的是麻烦。
处理兵权,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扶苏只能来找缭商量。
“我现在是直接打回去呢?还是奉诏回去呢?”
尉缭则问,“杀回去你的把握大,还是奉诏回去把握大。”
“当然是奉诏回去。兴师动众,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是我要造反。可是那帮武夫,他们才不在乎这些名声的事情。我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扶苏叉着腰,都最后一步了,又来幺蛾子。
尉缭捋须,这个事情发生的并不意外。
人之本性即为逐利。
“当初是太子想要用南越诸军的力量,以壮大自己的实力。如今将士们另有图谋,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太子夺取皇位。你们两方想要达到的目的不一样啊。”
“军士们既然想要返回故土,太子为什么不直接下令先做了这件事呢。就地遣散军士,让他们直接返回故乡。”
扶苏皱眉,“国尉这是开什么玩笑?我原地解散军士。”
“将,手中有兵,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只需要挟持太子,到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扶苏挺起胸膛,“这个国尉就多虑了。我堂堂恒阳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除了我自己想要杀我,谁也动不了我。别说挟持,谁敢挟持我。”
缭不想多说了。他不认为任嚣是值得信任的对象。这家伙目的单一,胸怀也不怎么宽广,随时随地都可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改变主意。
“那要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缭眯着眼。
“师傅,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缭眉头紧拧,什么人啊,着急了喊师傅,不着急喊国尉。
“拖吧。拖到让对方觉得奈何不了你就行了。”
“都已经十天了。还拖?再拖咸阳城就得到消息了。”
“怕什么!?”缭忽然严厉地喊道,“你是正儿八经的太子,扣押谒者令的事情又不是你干的。伱不如期奉诏回去,到时候朝廷自然会派人下来调查。”
扶苏愣了一下,他望向紧闭的门板。
缭拍了拍扶苏的手,“这个时候,要硬气到底。你越是表现得顾全大局,不想把咸阳城变成血海,不想在国中掀起内乱,他们就越是有恃无恐。为此想要挟持你。”扶苏会意,不再说话了。
缭极大声地吼着,在帐子外等候的王敖等人自然也都听见了。
任嚣的脸色黑的像炭。
赵佗没有说话。
他选择了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