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杨贤硕尖酸刻薄的声音,终于让江留月找到了精准的形容。
他很像一个,在苛待自己儿媳妇的恶婆婆。
“志龙哥自己愿意的,社长,愿意得不得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您就别插手了。”
江留月思索片刻,用儿媳妇对待恶婆婆的思路来作为自己的攻击方式。
果然,杨贤硕暴跳如雷。
“呀!!你疯了吗?!志龙哪有时间去搞你的什么专辑,你以为你是谁,志龙为什么要给你做专辑?你问过我了吗?人怎么能活的那么没有眼力见又势力,别让志龙那么辛苦,你别忘记你是靠着谁才能活得那么舒坦的!!”
Emmmm……
江留月沉默了。
这熟悉的“你要不是嫁给了我儿子哪能过那么多好日子”的腔调,让她眼前的杨贤硕忽然变成了烫着卷发的大婶形象,她赶紧深吸一口气低下头才没能在自己的幻想里笑出来。
不过,她那忍不住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是引发了杨贤硕的暴怒。
“笑?呀,你现在是在笑吗?”
杨贤硕一整个暴怒:“你这不知廉耻的死丫头!!”
江留月面对这一连串的人身攻击,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直白的面对恶意和攻击了,自从她爬上了顶端的宝座,面对的人都是和善而温柔的,就算是杨贤硕,也总是带着和蔼的笑意说着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好话,仿佛随时能系上围裙给她做上三菜一汤,只求她能“常回家看看”。
以至于如今面对杨贤硕,她已经彻底祛魅,曾经那种孩子对于父辈的恐惧,学生对于老师的畏惧,打工人对于领导的忍气吞声都已荡然无存。
“本来想忍一忍的,但是,我好像现在特别缺乏忍耐力。”江留月在杨贤硕再次抓起一个娃娃丢过来的时候闪躲开,然后不胜其烦的说道:“你现在的行为,就跟看不到电视节目的小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口舌之快谁都会逞能,但今天江留月选择了最解气的方式,她捡起那个被丢在地上的娃娃,然后深呼吸,后撤一步,稳稳地拉开架势,没有给对方任何阻止的机会,便朝着杨贤石身后猛然甩去。
这个站起来甩的威力比杨贤石坐在座位上往外扔可大多了,饶是双层防爆玻璃,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之后爆出细密的裂纹,然后在杨贤石惊恐的视线下,一整面玻璃就这样噼里啪啦的裂开。
江留月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玻璃质量非常好,于是左右环顾,瞄上了茶几上的一个花瓶摆件。
“呀你这个疯丫头你是疯了吗,狗@#¥@#¥@#¥……”杨贤石惊魂未定的破口大骂,但他骂人的话很快就戛然而止。
因为江留月再次拉开了架势,摆出了一个丢铁饼的动作,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铁艺花瓶。
她晃了晃手臂,不知道是觉得太重了,还是在寻找瞄准姿势。
杨贤石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迅速离开自己的桌子,但他很快就发现,江留月也顺势改变了丢花瓶的方向。
好的,是在寻找瞄准姿势了。
杨贤石说时迟那时快的冲到了刚离开的桌子旁边,然后一个俯身就躲在了桌子底下。
他的内心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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