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莫名的血腥味道,直冲昂热的鼻腔,然后冲进他的脑子里,某种名为愤怒与仇恨的东西几乎要抑制不住地从眼睛里满溢出来。
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一直到老了然后才后悔着
你值得真正的快乐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虽然弗罗斯特经常以这种事情为由头在校董会议上抨击昂热,但校董们都并不在意。
她们的眼睛里好像正绽放出一整个田。
“我们当然受了很重的伤,但不要忘记明非的言灵是什么。学院的评估机构给那个言灵取名为救赎,甚至能够将濒临死亡的人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我们当时的状态不算好,但有这个言灵的帮助,我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到巅峰状态。”昂热从桌子下面摸出来雪茄箱子,用折刀撬开,然后抽出来一根削掉末端,用火柴点燃了叼在嘴里。
折刀悄无声息地割开信封的一角,他把信封里的信笺纸倒出来,上面只有笔墨挥洒的一个人名和一个地名,写下这几个字的人一定内敛深沉,因为那几个字就内敛得像是把山承载在纸上。
轻轻的吻一闪而过,像是朝露又像是晚霞,你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曾发生过,路明非呆呆地愣在原地,像练了什么不动如山外家功夫。
为什么失去了还要被惩罚呢
能不能就让悲伤全部结束在此刻
重新开始活着——”
“师兄师兄!你在想什么!”夏弥扯着嗓子问。
你应该脱下你穿的保护色
这时候那个叫阿信的大男孩把话筒高举过顶,两位吉他手则弹奏出近乎于轰鸣的前奏,电躁的鼓点也随之响起,灯光从天而降,打在五个男人的身上。
振聋发聩的高音让路明非有些想哭,直到最后所有的伴奏都结束,重新开始活着这一句仍在喷涌分明激昂却莫名让人悲伤的尾音。
世界从来都是年轻人的世界,昂热的笑发自内心,他愿意把这个世界还给它应有的主人。
“我们是五月天!”
“他们没有告诉你们吗?小夏弥最喜欢的乐队晚上在工人体育场举办演唱会,路明非和陈墨瞳都一起去了那里。”昂热显然愣了一下。
路明非从贴着自己内衬的口袋里拿出一包那天早上买的烟,盒子里面只剩下一支了,锡纸的褶皱中藏着细细的烟丝,有零零落落的光落进香烟盒子,路明非把最后那支烟取出来,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点燃,只是夹在自己的耳朵上。
无数根荧光棒在体育场的四周被点亮,像是无数只追逐音乐的萤火虫,
他们或许追寻的并不是音乐,而是千禧年至今无法忘记的时光与岁月。
柔软的东西同一时间轻轻触碰男人的两颊,伴着让他眩晕的馨香和微微低沉且凌乱的女孩的喘息。
“可校长也你……看上去似乎还不错。”恺撒犹豫着说。
“您的意思是在一场艰苦卓绝的战争之后,您和路明非联手杀死了芬里厄,然后驱除了奥丁?”恺撒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并在艰苦卓绝这四个字上用了重音。
“我是你们的阿信。”“我是石头。”“我是怪兽。”“我是玛莎。”“我是冠佑。”
体育场的正后方,也即是舞台和大屏幕的后方,焰火的轰响伴随悠长的哨音在歌声尚未落下的时候忽然奏起。
他显然是误解了恺撒的意思,也或许是故意误解。
“不,我的意思是校长你看上去并没有在与龙王的战斗中受伤。”恺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略过学院年度报表中预算造价这回事,即便昂热从校董会手中拿到的钱有很大一部分出自加图索家族。
“师兄你真没出息欸。”夏弥悄悄和路明非咬耳朵。
其实有些环节没写出来,比如经历尼伯龙根事件后夏弥和诺诺的关系变得很好,她们都知道对方喜欢路明非也知道路明非对两个人都有感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