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他说:
“救我。”
嘭——!
天光大亮,商稚翻身摔在地板上,身下一片濡湿,抬手捂上眼睛发出了今天第一句脏话:“他*的。”
梦真的毫无参考价值,他分明看清了兰伽,醒过来再去想,只有模糊的一团。
半个小时后商稚出现在杂货市场,买了几件结实耐造的连帽衫和一堆内|裤。
午时刚过,小跟班风风火火抢起房子,争执间摔烂了商稚的旧电脑。
商稚心情不错,抬手给他们鼓了鼓掌,在一群人看恐怖片的表情中背上包,坐火车离开了。
远离了十三街,火车外的风景也变得有颜色。
商稚看着透蓝的天,脑海浮现的是那双同色的眼。
火车在夜间抵达,商稚辗转了两趟汽车进入A市,大城市的繁华名不虚传,到处是夸张的光屏,深夜十一点半依旧亮如白昼,电影里才能见到的豪车遍地飞驰。
商稚拉低帽檐,穿梭在城市的边缘地带,连续走出数家没有空位的网咖后,终于在街角深处捡到漏。
那家网咖的包间比酒店便宜五百,商稚给泡面接了热水,拿了两包饼干进入包间。
上一个人走得急,电脑屏幕还亮着。
放大的图片模糊成像素,白头发蓝眼睛,又是兰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