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酒精里的其他东西麻痹了守卫们的神经,他们硬是没有注意到――
那些原先佝偻着身躯的巫师奴隶们,渐渐直起了身躯。
突然,无声的惨叫打破了宁静,被砍中的守卫惊恐地望着插在脖子的仪式刀,缓缓倒在了地面。
莫尔蒙抽出了仪式刀,冰冷地看着这些慌乱的守卫。
另一个守卫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那些奴隶,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更无法大声喊话了。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都回去!”
几个巫师奴隶沉默地堵住了去路。
“想死吗?”守卫拼尽全力挥出一鞭,但他的手臂颤抖,力量微弱,鞭子软绵绵地拖过空气。
他低头看看手心,后退几步,脚步虚浮,眼中满是惊恐和不信。
十数名巫师奴隶却已经围了来。
他们低声怒号,直到这些守卫被打得不成人形了,这才摆手。
先前被打的巫师莫尔蒙,从守卫尸体的腰间拔出短刀:“发信号,你去打开营房的门,放那群混蛋们出来,我去仓库找唤醒药剂。”
“好。”
这个发动骚乱的小团体,明显是以莫尔蒙为领袖,他的命令很快便传了下去。
一阵急促的鸟叫声划破夜空,围聚在一起打牌的修士们掏了掏耳朵,便叫窗边的修士去关窗子。
阿尔科家的老祖母今晚召开了宴会,邀请了高等阶的修士,只留下了他们这些低阶修士在营地守夜。
透过窗户,他们能看到那狂欢的夜宴,心里自然是平衡不了睡不着,只好起床打牌。
“咚咚!”
小屋的门被敲响了,一名修士皱着眉头,放下牌站起来,走到门边问:“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大人,有人打架斗殴受伤了。”
修士不耐烦地隔着门问道:“守卫们哪儿去了?”
像是的巫师奴隶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回道:“卫兵老爷们喝多了,叫不醒。而且……那几个巫师在用法术互殴,他们明明都喝了沉睡药剂的……”
“什么?!”这下连打牌的修士们都惊动了,他们惊怒交加地站起,连牌都不打了。
修士首领将手中的木牌狠狠砸在桌面:“这些废物!开门,把圣油都拿!”
解开了复杂的门锁,包着铁的沉重大门缓缓打开。
“你……”那修士刚想仔细询问过程,却听到一声奇异的嗡嗡声。
感觉好像是谁在射箭?
他还没想明白,箭头就已从他的后脑探出,那箭头还粘着脑浆和血。
“糟了!快堵住大门!”
修士们惊慌失措地冲向墙边的武器架,手忙脚乱地拔出长剑,翻找着合适的防具。
另一名修士扯下墙的挂毯,试图遮挡弩箭的攻击,满脸恐慌。
有人甚至拿起桌的椅子当作盾牌,步履蹒跚地往后退。
只有一名年长的修士焦急呐喊:“快去拿圣油!”
这些慌乱的修士才如梦初醒,冲向储物柜,手指颤抖着打开柜门,急切地翻找瓶瓶罐罐。
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好准备,几名巫师奴隶已经冲了进来。
他们挥舞着沉重的铁锤,猛然砸向最近的修士。
一个修士惊慌失措地举剑格挡,却被巨大的力量震退,连退几步,撞在墙,发出痛苦的呻吟。
“挡住他们!”慌乱的年长修士大声喊道,但话语被一记重锤打断。
大锤咚地砸在了他的脑门,天灵盖直接塌陷下去,脑浆被巨大的压力挤得迸射而出。
巫师奴隶们势如破竹,一名巫师挥舞铁锤,狠狠砸向一名修士的胸膛,白骨溅射,挂在了一名修士的头发。
下一秒,一名巫师抓住修士的头发,拽着他的脑袋,使出全身的力气撞向墙壁,那修士当即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