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死了三个,重伤四个,唯有达斯因为指挥抬铳小队仅受轻伤。
就连霍恩都因为右腿骨折不得不坐轮椅。
穿过战争修士们敬仰而狂热的视线,霍恩坐着轮椅被推到餐桌前。
餐桌前四个奇形怪状的病号军团长,望向端坐轮椅的霍恩,相视苦笑。
他们现在进驻贞德堡,知道的明白他们打了胜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打输了呢。
“军法官尽早写一份报告出来,记录战史,准备纳新和抚恤的事宜。”拿起桌子上的面包,霍恩边啃边对着阿尔芒吩咐起来。
转过头,望着眼前土头灰脸的军团长和战争修士们,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下午进城的时候,让大家把头脸都洗洗,咱们要昂首挺胸地进城。”
…………
雨后粘稠的湿草地上,一把闪着亮银色光泽的骑士剑插在泥地中。
贝纳尔多弯下腰,伸手绷紧了肌肉,将骑士剑拔出,可他失望地发现,这把骑士剑却只剩下半截。
端详着手中这把装饰了金玉和宝石的名贵长剑,贝纳尔多认出了这是伯奥略的那把。
呆愣愣地看了几秒,他摇摇头,将这把奢华的剑丢到身后的藤筐中。
背上藤筐,吃力地行走在泥地上,贝纳尔多四周都是挥舞着铁锹挖土的护教军。
他们被下令就地掩埋尸体,以防出现瘟疫。
清新的阳光穿过树叶,将棕色的地面照成了棕红色。
灌木、青草、岩石……到处都是血迹。
泥腥味和着血腥味,在水蒸气的蒸腾中杂糅在一起,熏得贝纳尔多头疼。
断裂的武装剑在路旁插成篱笆,残破的红白圆盾上挂着断肢残臂,几根人骨支撑着它们,在带着湿气的春风中摇摇欲坠。
走过这些血腥的场景,贝纳尔多和其他护教军同伴汇合,将这些九九新微瑕的残破兵刃倒入马车车斗中。
一捆捆的长枪、甲片和箭矢静静地躺在车斗中,在马夫的操纵下缓缓离开。
“贝纳尔多,还好伱来了,我们这边账册又不对了,少了3个第纳尔,怎么都找不出来。”
贝纳尔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一个雄壮的男人搂住了脖子,拽着他朝帐篷走去。
“不是派了新的会计吗?怎么又出错了?”将沾满泥巴的手在身上擦着,贝纳尔多无奈地问道。
那雄壮的男人大大咧咧地迈步向前:“就是新会计出的错,谁有办法?说起来,你不是马夫吗?怎么算术这么好?”
“我原本想当会计来着。”贝纳尔多面不改色地回答,“可惜我跟着一位老会计才学了两天,父亲就病死了,不得不出来当马夫。”
“啧啧啧,没关系,我听说冕下那边很缺账务人才,特地开办了算术速成班,你去参加,肯定比干马夫强。”
“那你呢?”
“我准备参军,拜圣父会的牧师说了,新募兵就从原先的护教军里招募。”雄壮的男子敲了敲胸口,“我勒菲可是迟早要成为元帅的男人。”
听着勒菲满是汗臭味的吹牛,贝纳尔多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
从早上开始,就陆陆续续有附近的乡民赶来。
他们穿着短衣,站在战场的边缘,不敢靠近,只是站在山坡上眺望。
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距离战场越来越近,护教军倒是没阻拦,毕竟有价值的东西基本都被捡走了。
发现贝纳尔多的注意力转移了,勒菲朝着他看的方向望去,粗放地笑起来:“你信不信,第一反应绝对是呕吐。”
勒菲话音未落,几个走近战场的乡民便扶着旁边的树木狂呕起来。
“喏。”
擦干嘴角,乡民们没有离去,而是一步步朝着那堆积的骑士尸体走去。
他们在尸体中不断辨认着,当认出了某具熟悉的骑士尸体后,便立刻嚎啕大哭起来,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