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突然记起来,你是不是骗了我贡琮的事?”谢星照不满地蹙眉:“你要在这个时候提他?”“怎么不能提?!你当初说我不认识他,是他认错……唔!”祝云时唇被蛮横地堵住,鸣呜地叫了起来。帐内倏地寂静下来,只闻几点轻响。
祝云时浑身都没了骨头,谢星照亦极为善解人意地抱起她坐在他的腿上,压下她的后颈深吻。
先不说他们多日未见,便是只提临行前吵的有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架,都足以让她内心有无数想与他缠在一处,再不分离的冲动。恍惚之中,她似乎听见奇怪又熟悉的声音响在帐内。祝云时心头一惊,一不小心就未控制好力道,咬了他的舌尖。谢星照轻嘶一声,蓦地退开,将她抱在怀里平缓着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拍了拍她,“好了,我为你的伤上一下药?”祝云时愣住。
“你……你刚才不是说……
她此刻能清晰感觉到那把匕首。
谢星照笑着挑眉,薄唇上的水渍在烛光下闪出一点晶莹。“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想亲亲你。”
只是想亲亲她?
他方才那般动情,像是等待火山喷发的炽热岩浆,居然只是想亲亲她?祝云时震然。
谢星照话锋一转,眼神玩味:“还是说,你想?”他尾音轻轻扬起,像一把小钩子,勾得她心神颤抖。祝云时连忙否认:“我没有!”
谢星照嘴角噙笑:“自然,我们郡主怎么会有多余的想法呢?”有很多多余想法的祝云时本人…”
谢星照笑了笑,就要去拉她的裙摆,好看看她腿间的伤。但才拉到小腿处,便被猛然按住了。
只见祝云时咬着红肿的唇瓣,盈盈双眼带着些羞意。“我回去自己上药就成。”
伤在腿根,他们又不做那种事的时候让他上药,着实羞人。谢星照无奈地看她:“又不是没见过。”
何止见过,还亲过……
祝云时纠结几息,最终还是撤了手,任他将裙摆掀起。“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谢星照又将她的裙摆拉好,用帕子擦了擦手指。祝云时坐起来,脸有些红。
其实那擦伤倒不是很严重,只是刚抹上膏药时有些痛,后来膏药的凉意便覆过了疼痛,她反倒只能感受到谢星照略微粗粝的指腹……只见谢星照将她的斗篷拿过来,问道:“我送你回去?”“等等!"她拉住他的袖子。
祝云时不满地蹙眉:“你还没告诉我,贡琮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又骗我。”谢星照顺势在她身旁坐下,理直气壮道:“你自己将他忘了,怎么还怪到我头上。”
祝云时一噎,倒也确实,她还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救过贡琮这么一回事。她又问:“那你想如何处置他?”
谢星照的脸登时黑了,咬牙切齿道:“怎么?你不会是因为小时候的事看他可怜了吧?”
“我才不会呢!"祝云时连忙否认:“他那么吓人,一言不说就把我绑走,我才不会可怜他。我只是觉得………
祝云时观察着身旁男人的神情,有些忐忑:“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们的计划了?”
谢星照解了毒,蛰伏这么久,如果不是她突然被贡琮劫走,他会在一个更合适的时机突袭。
一想起群臣反对,是他力排众议要来救她,还只领了一千多精骑,她就心生愧疚。
“乱想什么?”
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
谢星照认真道:“本来没有你,我们这几日也会有所行动了。而且,因为你,我们才能如此顺利。”
祝云时愣了愣:“因为我??”
谢星照点头:“对,因为你,贡琮才办了一场婚宴,他的将士们饮了不少酒,我们的突袭才更加顺利。”
突袭成功是值得庆祝的喜事,谢星照却越说越不悦。一想到贡琮身上穿着的那件喜服,还想让祝云时也穿上,他就恨不得现在立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