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儿子,尚书的儿子,甚至理国公的孙女,也在其中。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他们注定是朝廷的接班人。
但这些太学生,与楚无疆的距离,比平民跟他们差距还大。
楚无疆与太学生的父辈,爷爷辈,祖父辈谈笑风生,而太学生只能羡慕嫉妒恨。
由于权贵的子女众多,导致含金量严重贬值,许多人是继承不了家业,只能沦为客卿,为贵人服务。
帝家子都有做客卿的,其他贵人子女也是一样。
高升见了楚无疆,心中莫名有些酸楚。
同样是年轻人,一个是少年封侯,身穿锦绣长袍,宛如神人,坐马车,拥美姬。
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有七八个补丁,只有卧病在床的老父亲。
林不凡见那书生呆立当场,不由得斥责道:
“侯爷问你话呢!”
高升回过神来,连忙喊道:
“启禀侯爷,小生曾去天京府报案,结果判了一个互殴。”
“可怜家父文弱,靠下棋为生,如何能与镇国公的义子赵崇德,武举人相提并论?”
“更有甚者,那棋院怕惹麻烦,还将家父革除!”
“如今小生只能以野棋为生。”
“权贵一怒,小生家破人亡,实难心服。”
“小生此来,为家父讨回一个清白,也为天下苍生求一个正义。”
高升家中清贫,却有俊朗之目,流利口才。
他的宣讲慷慨悲愤,围观的太学生们不由得纷纷点头。
“这书生言之有理。”
“镇国公的义子赵崇德确实蛮不讲理,方浮生排第一,他就得排第二。”
“嘘,小声点,不要命啦。”
权贵也有含金量的区别。
知府的儿子怎么敢批评宰相的儿子,这就导致这些太学生们心有戚戚然。
林不凡,王有才等楚家护卫,不免心软了一些。
为父出头,那是天理正道。
就在这时,国子监祭酒,儒门的元神真人,治平居士的分身火速飞来,连忙喊道:
“所有的太学生听令,不得聚众闹事,速速退下!”
“若是继续围观者,今年的考核将视为不合格!”
治平居士担任国子监祭酒,也就是校长,他能决定大部分学生的前途。
最近是国子监评分的日子,一年一考核,也是太学生们最怕祭酒大人的时候,他们被拿捏了软肋,只好离开。
治平居士驱散了学生,防止局势恶化,连忙喊道:
“冠军侯勿怪!”
“老夫与人手谈,耽误了时辰。”
“来人啊,把这书生送去天京府,由京兆尹为他伸冤。”
治平居士的本体正在修复圣皇大阵,但他留下一尊分身,看上去与真人无异。
结果楚无疆事先通知不到位,急着吸取将军令的武运,导致高升瞄准了机会,来拦截伸冤。
治平居士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命人把高升送走,顺便再暴打一顿。
楚无疆连忙说道:
“居士客气了,不必如此。”
“本侯看这书生,确有冤屈。”
“我等应该谨慎处置才对。”
他本以为太子殿下借此设下棋局,要让自己与镇国公保持距离,但从治平居士的态度来看,他们似乎并不希望如此。
治平居士也是太子党的一员。
高升脸色一白,要是被国子监的人带走,他就完蛋了。
“侯爷,小生冤枉啊。”
“的确是那赵崇德蛮不讲理……”
治平居士厉声喊道:
“不准喊冤!”
“越级上诉,冲撞贵人,至少杖责四十,发配边疆为奴!”
“看你是读书人,还算个孝子,老夫这就饶你一命,还不快走!”
朝廷为了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