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在那边看到你,还以为是认错人了。你去看望班长了吗?他怎么样了。”孟骄对我道。她微微笑着,和我搭起话来自然而然。
“还好。”我回答道。我想尽早结束和她的对话。
更糟糕的是,显然她也注意到了巷子里正在发生的事情。那些不好好穿制服的不良少年,他们常常在这附近的巷子欺负不幸的孩子。我所说的是那些看起来畏惧他们的孩子……或者是他们认为看不顺眼的孩子。
一个人路过的时候,装作不知道或者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如果变成了有其他人在场,这份理所当然的冷漠变得令人无言。我们都知道的事情……所以理所当然让它发生之类的。这对吗?
“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个倒霉鬼呢?每天都在发生这种事情,就算报警,由于是未成年人,没办法追责他们。时间久的话,忽视是理所当然的吧。”孟骄看向巷子里,她一边说着一边询问我,面上仍然带着笑意,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探寻。
这样的话题讨论起来没有意义。我没有那样的想法,即便是第一次见,我也不会多管闲事。那会浪费我的时间。我不想和人产生太多的交集。
“……大概是吧。”我随意地回答道,显然,我的态度过于漫不经心,引她看向我,她突然捂嘴笑了起来。
她笑的发丝遮掩了脸颊,百褶裙稍微弯起来,那笑声毫无形象可言。
“夏由君真是好有意思……就算要敷衍我也要装的像样一点比较好吧?”孟骄一边笑,弯着的眼睛凝视着我,透出几分审视。
“我和夏由不同……如果是我的话,这种事情我不会完全不管。首先我会看被欺负的人,如果是认识的人……准确来说是有价值的人,我会出手相助。如果是没有价值的人……那怎么样都好吧。”孟骄讲出来,她讲这番话的时候隐隐带着激动,眼睛随之闪烁起来。
大概是这种仔细衡量过的谨慎,令她觉得鲜明而独特。我很想告诉她,没错,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比如以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去区分。如果一个人遭受过来自另一个人的恶意,那么这个时候当对方落在这种境地里,大多数人理所当然选择袖手旁观。自己经历过的势必要别人也经历过一遍才好……这种类似的报复心理,或许每个人都有。
而完全相反,如果是一个自己想要交好的人,那么或许值得出手相助。这样的想法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人与人之间的恶意要怎样界定呢?某一部分人与人性格带来的摩擦,能否被形容为恶。这样复杂的事情,我懒得去思考。
“是吗……看来你很有想法。”我对她道。
“还好啦……夏由君。今天看来我必须要出马了。被抓住的同学似乎是目珊。我不能让她被欺负……感谢你愿意停下来和我讲话。”孟骄朝我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深意,“原本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当作没听见。看来我很荣幸……拜拜。”
“再见。”我对她道。很抱歉,我确实如她想的那样。
我侧目而过,看着孟骄踏入了光影惨淡的巷子,她大概能把同学被抢走的钱抢回来吧。这是我猜测的。
十分抱歉。像我这样冷漠的人,能活到今天大概也很不可思议。
回到家里,妈妈比我要回来的晚一点,当我下楼吃饭的时候,妈妈整理了我的书包,零用钱都是妈妈放的,她显然注意到了我书包里少了两万日元。
“夏由,买新文具了吗?”
我们的相处方式总是很坦诚,可是我现在却选择撒谎,我不想告诉妈妈其实是偷偷拿给了同学,为了某些特殊的原因。
我对妈妈道:“嗯……交了牛奶费买了画笔。”
“牛奶费不是上个月刚刚交过吗。”妈妈也只是问一嘴,她不会咄咄逼人。接下来我没有回答,这件事就翻过去了。
妈妈做的便当很好吃,她煮了很多份的咖喱,吃完饭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