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那样会省去好多麻烦。
谁不喜欢温柔善解人意的大姐,她能纵容你摘野花,代价可以忽略不计。
她好像连十八岁都不到,距离熟女差距很大。
但我清楚自己会在什么时候陷入人生的漩涡。
这世上从不缺少那样一种男人,他们自以为找到一个女人后就要把一生交出去,趟进名为幸福的棺材化为不死人永远埋葬男人应有的广阔内心。
比如那个叫李诺的。
不,这不对。
我的心应该是星辰大海,应该能容纳整个世界……
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
马尔杰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说这么俗的烂梗。
他应该明白一件事。
他喜欢的不是熟女。
而是美女。
“噗……”砂羽不知道那是什么游戏,却突然笑了出来:“没什么,我没听说过你说的那个游戏。”
但她看向车窗的反射,发现那些过去的走马灯依然在眼前流逝。
咔嚓一声。
磁带的歌曲突然停住。
然后是一段来自马尔杰自己的录音:
“啊……妈的,这破玩意儿怎么就这么贵,我试试看,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回放一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等……怎么多出了好几声哈哈……姓李的,是不是你耍了手脚!哼……重新来。”
“我叫马尔杰,我今天买了一条裤衩,裤衩里有个小鬼,他说他是埃菲尔铁塔,嗨呦噗滋噗滋啪啦轰”
“我叫杰尔马,我昨天买了一条裤衩,裤衩里有个埃菲尔铁塔,它长得像个蘑菇,嗨哟噗滋啪啦……”
“马尔杰你闭嘴!李诺的声”
马尔杰面无表情。
砂羽瞪大了眸子。
“该死……这破机器……”马尔杰关上了播放器。
砂羽抿着嘴,看向对方的侧脸。
“很,很有意思。”
她转过头,再看窗上的倒影时,发现过去的走马灯没了,只剩下自己和男人的身影在上面印着。
“嗯,很有意思。”
“重新认识一下,马尔杰。”
“砂羽。”
“好听。”
砂羽微不可见的摇头说道:“握不住的砂砾,无着落的羽毛。哪里好。”
门打开,列车到站,女孩摘下耳机还给他,迈出车门。
马尔杰:“有时间吗?”
女孩回过头,马尔杰跟在后面出来。
砂羽盯着他。
站台播放着下一辆列车进站的广播,外面的小雨顺着顶棚点在地面,溅起水花反射着人群匆忙,涌动人群,只有二人静止。
半响,砂羽奇怪的摇头,她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但没见过这样的人有着这样的眼神。
认真、严肃、又透着有趣。
几年的杀手生涯,没见过这样的眼神。
绝不是与她同一个世界的眼神。
“我明天有考试,没时间。”
“我教伱。”
马尔杰拿出本和笔,在上面写下一段话,让她看见。
“家庭教师,收费看心情。”
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砂羽如是想着,打起宽大的雨伞,走向了外面的阴天。
雨停了。
她的家就在一处逼仄的巷子里,墙上满是涂鸦,四周积水肮脏。
走进咖啡馆的后门。
从狭窄的楼梯往上,就是砂羽独自居住的“窝棚”。
空旷,干净,除了桌子和坐垫以外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
一张摆在屋子正中央的床,罩单上还缝着补丁,老式的五斗柜立在角落,旁边是梳妆台,角落里是一个常年没用过的燃气灶台。
全部家具就这些。
砂羽侧目,浅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