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划。
宁可得罪东阳长公主和薛明晖,仅是为了得到陆砚吗?
她很肯定,魏检看陆砚的眼神中绝无爱意与占有。
沈思漓猛地抓住陆砚,匆匆问道:“今日出门,陆大人是临时起意还是一早便安排好了?”
陆砚感受到沈思漓手掌的冰凉,讷讷答道:“是临时起意。”
车厢内静谧无声,二人心照不宣的想到了什么,谁都没说话。
山雨欲来风满楼,潮风刮起门帘,席卷陆砚思绪。
车厢外轰雷掣电,滂沱大雨倾盆而下,沈思漓松开手,再度靠回车厢。
回到长公主府,府内周遭烛光绰绰。
陆砚俯身跪在正堂,态度坚决地对上座的人说道:“我愿意。”
“再过些日子,本宫会安排好一切。”东阳长公主扶案而起,踱步上前,亲自扶起陆砚。
陆砚眼圈微微一红,眉心舒展开来,如释重负:“陆砚受殿下庇护多时,感激不尽。来日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思漓站在檐下抬头仰望防风罩外的飞蛾,不断提醒着自己要注意身份,莫要不自量力。
陆砚是临时起意带她出门,而魏检今日并未休沐。
那魏检又是如何得知她们的去向,带人在巷口守着?
只能是有人透风报信。
而长公主府的主人,仅有一位。
东阳长公主在逼陆砚做出选择,是做备受折磨的魏家妇,还是心甘情愿成为宠妃为长公主殿下增添助力。
而陆砚也许是担惊受怕够了,又或许是不想给薛明晖添麻烦。
最终选择了答应。
暴雨肆虐着庭院梨树,满地白花一片狼藉,一抹绿意支零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陆砚已经回房去了。
门扉吱呀乱晃,斜雨打进檐下,东阳长公主在屋内独坐了许久。
沈思漓回首与她遥遥相望,低垂下头盘腿坐在门外,内心一阵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