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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道谢(2 / 5)

帐顶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这时,侍从将她的衣裳包袱送到榻边。

“把沾血的衣裳换下来。”卫柏瞥了一眼,迈步向外走去。

很快,帐中只剩顾雁一人。她心情复杂地解开腰带,脱下襦裙、中衣。因为腰疼,她只能稍稍抬身,靠在榻枕上,动作很慢。此刻卫贼一走,她重新浮起心事,像揣了块石头似的,心头沉甸甸的。

从树林中出来后,她就一直在想。

如果纸条来自那些黑衣人,那他们肯定还有同伙,就潜伏在颖王身边的侍从里。会是谁呢?!方才她就留意了帐中伺候的侍从,都是之前常见的熟面孔。是他们吗?还是白天送蒸饼的那人?

知道她是颖王重视的侍婢不难,毕竟卫贼一再招摇。但知道她是郡主,这就很奇了!刺客的背后主使到底是谁?!

他们想要刺杀卫贼,这次没得手,定会策划下一次。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卫贼,他身边就潜伏着刺客同党?

可那些人知道她的身份!

若对卫贼说了,就必须解释来龙去脉,这回就很难瞎编了……也不知严义他们追到刺客没有。若抓到了人,可会审出她的身份?

林林总总的问题萦绕在心头,譬如一团乱麻。顾雁只好沉下心,一条一条梳理。

卫贼是窃国之贼,初见时连她都想刺杀他。天下想杀他之人,肯定如过江之鲫。他的死活,本就与她无关!她有自己的目标,去典录司翻到母亲和兄长的下落。到时再看情况,能否想办法与他们见面。

所以,她只需警惕是否会暴露身份!其余之事,她不能管,也管不了!

顾雁如此反复告诫着自己,缓缓穿着衣裳。手刚钻出袖管,她便睹见手背上被悉心处理过的小伤口。

心脏猛地一揪,似被什么狠狠捏作一团,胸口忽然闷得透不过气。顾雁扯着衣襟,咬住唇瓣。难受什么呢……卫贼的死活就是与我无关啊!

今生今世都无关。

这时,帐帘外响起严义压低的声音:“回秉主公,刺客逃到梁水边,岸边有船接应,他们弃马上了船。河水湍急,我们没能追上……”

“没事。你们无人受伤就好。”

“途中被射落五人,逃走了十多人。我等去擒落马刺客时,他们都服毒自尽了。另外,林间还有八名刺客,被当场击杀。”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策划得很周全,要致孤于死地。”

“末将已加强守卫,着人继续搜寻周围。不日定会详查尸体上的蛛丝马迹,找出刺客身份。”

“辛苦了。今夜所有值守宿卫,记功一次。厚葬牺牲的弟兄,其父母妻儿的抚恤按老规矩。”

“末将明白!”严义压着发颤的声音,重重说道,“多谢主公!”

卫柏拍了拍军士的肩,轻声道:“你也换值休息去吧。”

“嗯,”严义深吸一口气,“末将告退!”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顾雁只得尽力支着身子,侧耳倾听。她紧捏着手,屏住呼吸,生怕听到关于她的一词半句。直到严义说没抓到刺客活口,她才轻轻松了口气。既如此,她的身份暂时也不会暴露了。

随着严义脚步声远去,外面重新恢复了安静。帐帘声动,卫柏挑帘入内。顾雁来不及收目光,与他遥遥对视。

他应该……也要休息了吧。

她缓缓撑着腰,准备下榻:“请殿下早些歇息,奴婢这就出去。”

“孤有话问你。”卫柏却盯着她说道。

顾雁动作一顿。卫柏踱步走近,坐到榻边。他一路走近,目光没有移开她分毫。

又是一股无形压力扑面而来,她的心不禁咚咚直跳。

来了。

今夜她突然出现在树林,实在可疑。卫贼的审视和询问,定是少不了的。

“今夜,你为何会在树林?”果然,他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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