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介女流也不好公然干涉朝政。于是她不断给太子使眼色,要太子按计划行事,手起刀落,斩草除根。
太子也有这个心思,四皇子狼子野心,近来又和军队有所牵连,若不早些除了他,往后只怕会成祸害。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道:“罪证确凿,人证物证你等都亲眼所见,难不成还能有假?至于章先生,不管他人品心性如何,他拿出来的证据却都经过了刑部物证科的手,确定证据不曾作假.
倘若这样都还信不过,只怕是结果没能入了你等的意?”
说到最后一句,太子好看的丹凤眼突然一凛,内中寒意森森:“四皇子因财妄图谋害朝廷重臣,更不忠不孝大逆不道意图谋反,现收入大牢,明日推出午门午时处斩。
本宫念着和四皇子兄弟之情,只发落他一个不牵连其妻儿亲眷……”
“好一个手足之情!”
突然,门口响起一个尖锐威严的女声生生打断了太子的话,众人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满头珠翠,身着正四品宫妃朝服的女人扶着太监的手缓步进来。
莞贵人!
四皇子党一看见她就像看见了希望,统统心口一松。
莞贵人一脸肃穆过来,端端正正的朝皇后请了安,而后才慢条斯理的问:“当今陛下卧床不起,姐姐时时不离病榻,亲手侍奉,怎的今天却无端来了朝堂?
这金銮殿,可不是咱们后宫女眷该来的地方。”
莞贵人原先并不得宠,寻常也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可后来皇帝病重,她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几天,皇帝对她却是看重起来。
寻常没事的时候总要召莞贵人相陪,快昏迷的前几天甚至还交了一样东西给莞贵人,据传那是一柄代表皇帝身份地位的玉珏,见玉珏便如皇帝亲临。后来陛下昏迷不醒,偶而清醒过来,还提过要进莞贵人的位份。
这样一来,圣眷不算优渥的皇后便落了些下风,也就是从那时候起,皇后不许旁的宫妃近皇帝的身,只防着有人趁着皇帝不清醒,蛊惑皇帝废太子另立新君。
皇后面色一凛并不回答,只道:“既然妹妹知道不该来,却又来这里做什么?明知故犯,岂不是罪加一等?”
“妾身要是不来,只怕四皇子还不定要得怎样的冤屈。”
“何来冤屈一说?”太子紧皱了眉头,声音也颇有些寒意:“人证物证皆在,莞贵人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过问一遍。”
“本宫也只旁听不敢过问朝政一句,她是什么身份竟敢问案?”皇后气得胸口起伏,立马喝令:“将莞贵人带里金銮殿!”
守在门口的侍卫火速进来四人,却也不敢对莞贵人无礼,只恭敬道:“请莞贵人起驾。”
莞贵人却是理都不理,径直让人将物证等呈上来,对于那几个证人,她也事无巨细刨根问底的审。
皇后脸上虽然还没有显露出怒气,可光从她有些苍白的面色,也能看出来她对莞贵人如此挑衅很是不满。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难不成要等本宫亲自动手?”
官大一级压死人,寻常莞贵人绝对不敢公然和皇后娘娘做对,可今天她却是铁了心,对皇后置之不理,只专注的问章先生问题。
侍卫被皇后娘娘这样一吼,再看太子殿下的脸色基本都变了,不敢怠慢,赶忙走到莞贵人面前,意欲动手。
可他们抬起的手还没碰到莞贵人的衣角,莞贵人已经将一面金牌拿着在侍卫极皇后面前晃了一下。
那金牌不是别的,却是象征皇权的特赦牌,这块牌子虽然只能用一次,可拿着它却也威力不小。
至少,在金牌离手之前,没有人敢真正对莞贵人用强。
金牌出手,四皇子原本安定的心却慌了起来。
不说说父皇给母妃的是象征皇权以及帝王身份的玉珏吗?怎么到头来却只是一枚特赦金牌,这样的金牌,听着很是威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