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道:王爷真是太谦虚了。陛下听你的,你听裘智的,卫朝上下,他的话最管用。
裘智挑了挑眉,不解道:“我说话最管用,怎么只是‘二爷’?”
朱永贤眯着眼睛一笑,露出一丝狡黠之色:“我是你师兄,年纪比你大,所以你是二爷。”说着,他挺直胸膛,语带期盼地道:“来,叫声师兄我听听。”
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朱永贤觉得下人们再称呼裘智为“裘公子”太过生分。方才听老苍头管庄阳叫“二爷”,给了他灵感。毕竟裘智年纪比自己小,又是他的师弟,二爷这个称呼再合适不过。
裘智白了他一眼,咬牙道:“做梦吧。”说完,转身回屋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裘智起床后先温习了一会儿功课。待朱永贤起身收拾妥当,二人便携手出门,在附近游玩。
西山风景秀丽,游客不绝,不过燕王别苑地处偏僻,鲜有人至。几人沿林间小道而行,忽听前方传来破空之声,似有人正在练武。
裘智心生好奇,拉着朱永贤上前察看。
只见前方空地上有一白衣少年,生得俊俏无双,一双丹凤眼,剑眉入鬓,气度风流不羁,手持一杆银枪,舞得虎虎生风,枪影翻飞,宛如蛟龙出海,恍若罗成再世,令人不禁想要击掌称赞。
文勉不知对方来历,心生警觉,立刻挡在朱永贤身前,防备对方突生歹意,意图行刺。
少年察觉到来人,猛地收住枪势,持枪而立,目光凌厉,朗声喝问:“来者何人?”
裘智见他年纪与自己相仿,眉宇间傲气尽显,眼中透着几分寒意,便知对方年轻气盛。他拱手道:“在下裘智,敢问高邻贵姓。”
少年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过。附近除了庄家,只有燕王别苑,他原以为来人定是朱家的人,如今听裘智自称姓裘,且态度谦和,他脸上的怒意略微消散。
少年抱拳道:“我叫楚衍,是庄家二爷的护卫。”顿了顿又问:“你是燕王的客人吗?”
裘智见他对自己还算客气,但提及燕王时语气带着几分敌意,不禁暗自好奇朱永贤究竟如何得罪了他,于是悄悄瞥了男友一眼。
裘智不免迟疑,不知如何作答,生怕稍有不慎,惹得对方不满,当场翻脸,一枪将自己戳个对穿。又碍于朱永贤这个醋坛子在侧,不好再搬出“我大哥是燕赤霞”这种说辞来吓唬楚衍。
朱永贤同样察觉到楚衍对自己的敌意,再看裘智的表情,心中大呼冤枉。他这些年根本没来过别苑,连“楚衍”这个名字都是头一回听说,怎么听对方的语气,自己像是始乱终弃的渣男。
他在心中暗忖:楚衍不会是王仲先搬来的救兵吧,专门挑拨我和裘智的关系。
念及此处,他立刻撇清关系,急忙问道:“你是哪个‘衍’字啊?”说着,又握住裘智的手,轻轻晃了一下,表示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会是旧识?
楚衍微一沉吟,如实道:“与公孙衍同名。”
朱永贤这一打岔,倒是把刚才楚衍的问题轻轻带过。
楚衍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即说道:“我该回去了,后会有期。”
说罢,他翻身上马,利落地一夹马腹,朝着庄家方向疾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
裘智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才回过神来。
朱永贤见裘智盯着楚衍出神,生怕他误会自己与楚衍有私情,连忙大声喊冤:“我发誓,我真是第一次见他,之前连他名字都没听说过。”
裘智微微一怔,随即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抚:“与你无关。”他本想解释,但又不愿当着外人的面多说,转而说道:“回去再说。”
几人往山下走去,沿途林木幽深,微风吹过,金色的落叶从半空飘落。朱永贤随口道:“再过几天,山里的枫叶都红了,景色更美。”
白承奉指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