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起来:“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恨!始乱终弃也就罢了,连话都不给一句,突然人就没了!现在想吃回头草,肯定是亲事没定下来。”
潘文子听王仲先说得没头没尾,自己又不清楚前因后果,不好评论,只能柔声安抚道:“裘智那么聪明,不会被骗的。”
王仲先愤恨地一跺脚,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裘智千万别被朱永贤的花言巧语哄得心软。
朱永贤跟着裘智进入内室,见他背对自己而坐,身形似乎比一月前单薄了些,显然在宛平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由心疼不已,眼眶一热,泪水滚滚落下。
裘智听到啜泣声,回头一看,见朱永贤哭得凄惨,顿时无语:我还没哭呢,你倒先哭上了,真是恶人先告状。
“裘智,我错了,你听我解释。”朱永贤抽噎着说。虽然他觉得自己是受害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黄承奉,但不管冤不冤枉,态度必须端正,先认错要紧。
裘智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疲惫地道:“这么晚了,你先休息吧。”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将房间让给朱永贤,自己去别处睡觉。
朱永贤死死地拽住裘智的手不放,哽咽道:“我没收到你的信,都怪黄承奉把你的信给撕了,我今天才知道信里的内容,就立刻跑来宛平找你了。”
裘智本以为朱永贤会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自己,哪知他竟然没看到自己的信。他惊讶地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反问:“不会吧?黄承奉胆子有那么大?”
他一个现代人都只敢偶尔和朱永贤吐槽几句封建制度,黄承奉一个古代土著,居然敢欺上瞒下,损毁王爷的信件,如此藐视皇权。这胆子未免太肥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朱永贤忙不迭点头,郑重道:“我发誓!他真的没把信给我,我若是看到了,肯定立刻出宫找你!”
裘智将信将疑,转而问道:“你的相亲怎么样了?没遇到喜欢的?”
“谁跟你瞎说的?肯定是王仲先!”朱永贤一听就急了,“我跟你说,这小子没安好心,就是想挑拨咱们的关系。我发誓,我哪个秀女都没见!”
裘智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别发誓了,今天中秋阖家团圆。让雷公歇歇吧,别节假日加班了。”
朱永贤望向裘智,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神色认真:“我既然喜欢你,肯定是想和你正式交往,互相扶持共度一生,绝对不会三心二意,多看别人一眼。”
裘智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耳尖微微泛红,偏过头不愿与他对视,沉默片刻后,低声问道:“我信里写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朱永贤用力点头,“你说你喜欢我,要和我共度一生,不允许我娶别人做王妃,只能和你成亲。”
裘智微微一怔,感觉和自己信中所写有些出入,追问道:“你听谁说的?”
“黄承奉偷看了你的信,我一审他,他就招了。”朱永贤如实道,随即又开始哭诉,“我是真的冤啊!一时不查,被他骗惨了。他总说你一切都好,还说你让我老实在宫里呆着。”
裘智感觉自己仿佛在玩“传声筒”。他在信里不过是提议二人试着交往,哪知被黄承奉这么一搅和,意思完全变了,搞得自己好像非君不嫁似的,顿觉尴尬至极。
朱永贤轻轻勾住裘智的手指,可怜巴巴道:“我听说你来宛平,立刻追了过来,一秒都没耽搁。你要是不信,尽管去问白承奉。”
裘智看他神色不似作伪,又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转而开始心疼起对方连夜赶路。
朱永贤瞧出裘智态度软化,但似乎仍有所犹豫。他灵机一动,忽然脱起了衣服。
裘智脸色骤变,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颤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朱永贤贼兮兮一笑:“小色鬼,给你看我的腹肌。”
他记得清清楚楚,裘智之前盯着张澜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