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贤不敢将实情告诉裘智,毕竟自己正在追求对方。若让裘智知道他差点被逼着去相亲,恐怕自己的形象会在对方心中大打折扣。
他迅速调整情绪,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么,皇兄问了我一些学习上的事,我答不上来,被他数落了几句。”
尽管朱永鸿这次放过了自己,但看他的表情似乎贼心不死。朱永贤不禁暗自盘算,或许是时候向皇兄出柜了。
裘智看出朱永贤有所隐瞒,既然对方不想说,自己也不好再追问,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五天假期转瞬即逝,裘智住了这么久,觉得是时候回家了,便打算趁开学搬回去。朱永贤自是不乐意,俩人一时争执不下。
正僵持间,黄承奉进了内殿禀报:“王爷,王府尹和刘通判来了。”
朱永贤皱眉嘀咕道:“他来干什么?”不过还是让黄承奉将人请了进来。
王府尹其实也不想来,但案子又出了变故,为了保住乌纱,只能寻求外援。他先去了裘智家,听府中老仆说裘智还没有回来,便猜到他在朱永贤这儿,于是拉上刘通判,硬着头皮来延福宫求助。
裘智一见王府尹的神色,立刻意识到又有命案发生,无奈长叹一声。虽然自己无心科举,想重操旧业,但是没想当福尔摩斯啊。
王府尹向朱永贤行礼后,愁眉不展地看向裘智:“崔宁被人杀了。”
裘智有些惊讶,他原以为遇害的会是顺郡王或郭力,毕竟这俩人才是罪魁祸首。
崔宁虽和璩秀秀的死有一些关系,但不负主要责任。有人想替秀秀复仇,对崔宁出手,在裘智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会是第一个死的。
不过转念一想,郭力武功高强,行踪不定,顺郡王又被关在王府里,想找二人报复难于登天,只有崔宁这个软柿子可以捏。
“凶手抓到了吗?”朱永贤问道。
“没有。”王府尹沮丧地说,“而且凶手把他的头给砸烂了,死状极其凄惨。”
朱永贤回想起前世看过的推理小说,立刻高声道:“我明白了,死者被毁容了,死的肯定不是崔宁。”
王府尹最怕朱永贤参与破案,提出的理论没一个靠谱的。自己若夸他违背良心,不夸又得罪了对方,无奈地看向刘通判求助。
刘通判尴尬地解释:“崔宁身上有伤,给他治伤的大夫辨认过尸体,周围邻居也都确认过了,死者确是崔宁无疑。”
他根本不想反驳朱永贤,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个没法撒谎。
裘智忽然想起一事,沉吟道:“前些天我们去璩家铺子,璩父说过若崔宁再敢上门就要打烂他的头。”
“对,我也记得!”朱永贤忙不迭地附和,“他确实这么说过,当时除了我们,周围的邻居都听见了。”
王府尹不知此事,不由微微一愣。他沉思片刻道:“璩父年过六旬,身体不好,崔宁年轻力壮,璩父似乎没有能力杀死他。”
他见过璩父,当时对方听闻秀秀惨死的消息,当场痛哭失声,几乎背过气去,还大骂崔宁混账。璩父有杀人动机,但体力恐怕难以支撑。
朱永贤反驳道:“可崔宁受伤,行动不便,璩父就算年老体衰也能杀了他吧。”
王府尹思索一番,觉得朱永贤说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讨好地看向裘智,试探道:“裘公子,不如一起去璩家看看?”
裘智思忖许久,道:“如此也好。”
目前对崔宁怀恨在心的人只有璩家二老,而且璩父能将崔宁的拐杖踩断,不像是久病缠身的样子,所以他打算去会会璩父。
到了璩家门外,正巧看见璩父在门口送客。
一众宾客脸带惆怅,显然是来吊唁的。看他们一脸哀戚之色,不似客套,可见璩家在天桥人缘不错,大家都是真心为秀秀惨死感到痛惜。
璩父认出王府尹,连忙将众人迎入屋内。房内除了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