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喷在裘智的手上,舌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对方的手心,带着些痒意。
裘智赶紧推开他的头,缩回手,低声道:“喝了几杯。”
朱永贤看裘智的神色,就知他是被人逼着喝的,立刻道:“这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能让未成年喝酒,下次别和他们玩了。”
裘智连连点头,心中暗道:肯定没有下次了。
今天的酒席算不上鸿门宴,但也吃得不舒服。他感觉凶手就在席间,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令他如芒在背。
朱永贤上下打量了裘智几眼,关心道:“看你脸色不好,回头让太医过来给你调理一下。”
之前他不曾留心,以为裘智只是偶然不舒服。今天看对方又有是病恹恹的,不由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好像王仲先说过裘智身体一直不太好,于是提议让太医给对方看一下。
裘智想都没想,立刻拒绝道:“不用了,我挺健康的,没有任何问题。”他最讨厌吃中药了,除了苦还是苦,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吃。
朱永贤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问道:“你不会怕苦吧?”
裘智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就说起了今天在张家的见闻。
朱永贤听裘智夸张家的宅子,语气里透着几分酸意:“这有什么的?回头去我家玩,我的宅子可比他家强多了。”
裘智看他一脸争强好胜的样,无奈地笑了笑:“你那是王府,谁能比得过。”
他指了指门口,对朱永贤道:“我要起床换衣服了。”
朱永贤小声嘀咕道:“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害羞的。”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地出了房间。
裘智叹了口气,起身换好了衣服。他打开门,只见朱永贤双手托腮坐在地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朱永贤回头看到裘智,兴冲冲地站了起来,笑道:“咱们画画吧!我上辈子学过油画,来到卫朝又学了水墨画,现在学贯中西,融会贯通。”
裘智干笑了一声:“我只会画人体解剖图,而且是简笔画。”他当年只在课堂上记笔记时画过几笔,后来全靠电脑出图,现在让他画简笔都成问题。
朱永贤闻言,双眼发亮,兴奋道:“太好了,我教你画!法医怎么能不会画图呢?”
说着,他抓住裘智的袖子,把他往屋里拉:“来,我手把手教你。”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不迭,若有所思:“不对,我是你的助手,我画就行了。”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朱永贤怕裘智万一学会了把自己甩了,立刻改口:“除了人体器官,你喜欢画什么,我教你。”
裘智见他兴高采烈,不忍扫兴,沉思片刻道:“随意吧,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那就教你画卡通人。”朱永贤看裘智没有注意,替他拍板决定了。
裘智虽没学过画画,但见朱永贤如此热情,也来了几分兴致。他坐在桌前,准备看他如何施教。
朱永贤从木箱里拿出一支画笔,递给裘智。裘智接过,朱永贤却趁机握住他的手,嘴角含笑,眯着眼道:“我手把手教你。”
裘智微微张开嘴,惊讶地望向朱永贤,结结巴巴地问:“是这样学的吗?”
朱永贤面不改色,嘴角含笑,语气坦然:“当然,我就是这么学的。”
裘智狐疑地转头看向白承奉,打算向他求证。
白承奉明白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的道理,不等裘智开口,说道:“我是这几年才伺候王爷的,早年间的事不清楚。”
朱永贤见状,笑容愈发肆意,弯下腰,仿佛要将裘智搂在怀中似的,轻声道:“专心点,手别太用力,跟着我的动作来。”
他握紧裘智的手,在纸上几笔勾勒,很快画出了一个胖乎乎的丘比特。
白承奉虽不明白丘比特代表着什么,但看眼前两人手握手的姿势,以及朱永贤贴近的动作,总觉得气氛有些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