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第一位夫君。话虽如此,余白芷有没有撒谎?就算是两人没有实际上的姻亲,这情意呢?有没有情意在?
乔骁忍不住琢磨来去,他心绪起伏,连带着面色有些控制不住了,却还是压抑着,在等余白芷的答案。
“自然是更喜欢夫君为我作的画。"余白芷对着乔骁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很喜欢,她怎么会犹豫了好一会才回答。看来,就算是更喜欢他的画,那个什么云庭为她作的画,她也是很放在心上在意的,也是喜欢的。
用两张画的喜欢事先在心中对比了一二,才说出更喜欢他的画。乔骁嘴角撇了撇,眉心几不可查触动。
她是不是经常让男人给她作画啊?
除却这个什么云庭之外,会不会还有另外几个不为人知的云庭?吴磐注意到了乔骁蹙动的眉心,端起茶盏欲喝,在喝之前他意味深长又来了一句,“是吗?”
“磐叔怎么感觉你更喜欢云庭给你作的画,当初还让大哥去山下抓一个会作裱的人上来,把画给封存好,因为大雪封山不方便下去,那几日你总是闹腾。吴磐细数着过去,乔骁的脸色的确没控制好沉了不少。余白芷也窥见了,她否认,“没有的事,我都记不得了,磐叔可不要当着夫君的面胡乱说这些啊。”
余正也出来说话,“老三,别当着阿骁的面胡说。”“芷丫头记不得,大哥也忘了?"吴磐还没有结束拱火。余正到底要给他面子,毕竟当着乔骁的面,又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总不能跟自家任性女儿一般说甩脸就甩脸。
“多少年之前的芝麻烂谷子不值得拿出来说。"余正给了他一个不满的眼神,吴磐挑眉喝了一大口茶。
放下茶盏之时,“说起来,这些时日云庭要进山,可有准确讲了什么日子来?让他带一个会作裱的人上来,芷丫头既然更喜欢阿骁的这幅画,得好生封存起来啊。”
“还不知道,且再看吧。"余正把画裹卷好递给余白芷身边的人。“好了,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我和你磐叔还有话要说,你们出去逛逛。“余正对着余白芷如此道。
“好。”
余白芷带着乔骁走了。
两人离开之后,跟在余正身侧的山匪非常有眼力见清了场子。没有旁人在,余正这才缓声开口,“老三,你不应该一直当着阿骁的面提云庭。”
“大哥是怕云庭的存在影响了芷儿和阿骁的感情,让你抱不到孙子么?“吴磐嘴边依旧噙着笑。
余正的视线转向吴磐,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就这样看着他,不发一语。无声的对峙,吴磐率先低头,“怪我失言了,今日也是想要试探一下那个小子。”
“怎么?"余正反问。
“大哥觉得他真的可信么?"吴磐摩挲着茶盏,他自己起身取了吊烧着,沸腾了许久的水壶,不仅给他自己添了热水,还给余正也添了。“我觉得这小子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哦?“余正还是没有对讲一句只是看着他。吴磐视线看着盏中打转的茶叶,“虽然朝廷俘虏的军士都说他除却那张脸之外没有可取之处,不过是仗着他父亲才在朝廷当中有那么高的位置。”“但也有少数人说他自从承袭了乔将军的官位没有犯过什么大错,建功立业是比不上他父亲,比不上与他同位的大臣老将,但若是把他放到新官入仕的那一批人里比,他还是很出色的,甚至可以说是挑大梁了。”吴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不算,还在继续,“大哥别忘了,他可是乔将军的儿子,有句话怎么说的,虎父无犬子啊。”余正听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跟刚刚一样的反问,“你是在置喙我当初的决定吗?”
透过余正表面的笑意,吴磐已经看出他此刻相当不悦,收敛了神色,“老三不敢,也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敢,也不是那个意思,那就不要再说了,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一次,以后在芷儿和阿骁面前,你也稍微收敛一些,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