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前不久两人圆房之前见到的挣扎,还有许多深沉的情绪,她都看不明白了,被他那么看着,她整个人下意识的也有些紧张。
“怎么了?“她问。
“你不要总是和我说这些戏言…"时不时就来一句,知道他心里颤得有多厉害么?
余白芷不说话,她好像明白男人眼底的情绪了,慌张和害怕么……“我会……会当真的。"听多了,他真的会当真的。余白芷又不像是要和他认真。
即便是两人已经成亲,有正正经经的婚宴,可到底不算什么,她会认真呢?她会怎么回答?
乔骁很期待她的回答,又害怕听到她的回答,期待是因为有想要的欲望,害怕是担心听到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吧。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在说正事。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两种情绪交织,心绪难以控制。“算了,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说完这句话之后,乔骁松开桎梏她双肩的大掌,“就这样吧。”
若是说开了,不…怎么说得开,他和余白芷之间还有许多事情都是死结,就连身份也根本不相匹配,倘若不是因为这次剿匪,根本就不会产生交集。如果没有产生交集,她又会嫁给谁?
解令邢么?
思及此,乔骁本就稳不下来的心绪,更变得很糟糕了。余白芷方才愣住,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他又张口了,要问又不要答案,脸色变幻莫测,简直让她说什么都不好。
最后…余白芷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边的机关与路线图,他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也知道了窖牢所在,压根就不用再多问了,他原本想要转头就走,可是却不好走,这里阴山山匪虽然少,可还是有的,不能够冷落了余白芷。
他压下心绪,抿唇看着她,…出来也比较久了,你不是说累了吗?回去吧。”
余白芷看着他的脸色,没有过多追问,也没有在这个关头上非要让他留下,她柔静道,“好。”
只是在走之前朝乔骁伸了手,“你牵我好不好?”看着她伸过来的,跟他手掌对比起来,显得小小的手,乔骁迟钝了一会,最后还是牵住了。
他没有牵得太紧密,更像是拉着她往前走,没走多久,余白芷的手见缝插针,钻入他的指缝当中扣住。
她做这些的时候,明显又“悄悄”地看着他的脸色。像是怕他知道,又像是怕他不知道。
乔骁嘴角抽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他不过分紧握余白芷的手,却也没有训斥她让她不要这样做。
回了浅水居之后,余白芷没有再烦他,像是留有时辰给他捋一捋,捋方才走过的机关和路线,消化窖牢的位置,以及…意味不明的情愫。他偶尔会看一眼余白芷,她吃了一点零嘴之后便上床塌歇息了,说是要上药,却也没有叫他,只是自己一个人拿了瓷瓶,然后放下幔帐。乔骁蹲下手中的笔墨,凝神看向那边,听到了密案窣窣的声音。她在自己上药了?不是说有上不了的地方?余白芷会不会叫他?乔骁感受到他自己的胸腔有淡淡的期待。
可是很快他的期待就落空了,因为余白芷没有叫他。她往外喊斜月,是伺候她的小丫鬟,那人很快就进来了,先跟乔骁请了安,随后进入了内室,帮余白芷擦药。
直到小丫鬟出去了,乔骁收回了他的视线没有再看,愣神瞧了一会余白芷带他走过的,他所绘的舆图,有片刻的走神。很快他又强迫自己定下神,专注于眼前,朝廷的事情迫在眉睫,兵器都要被倒卖干净了,他怎么能够在温柔乡里过分沉溺,乱七八糟胡思乱想?他和余白芷的开始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等到一切都结束,应该也就结束了。说是不要再想,他又怔了好一会。
幔帐里面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她也没有出来,应该是睡过去了吧?乔骁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舆图,这幅舆图并不完整,他之所以要画下来,一是为了记录,加深印象,毕竟阴山的地形是在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