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与岳钟琪一样很得他的信赖,却因不卖年富面子,年富在他跟前进献谗言,被砍了脑袋。后来岳钟琪暗中替秦淮平反,他也查明了事情的真相,但人死不能复生。虽说他明面上再未提起过秦淮此人,但他却知道,这件事是他错了,更觉得自己这个次子行事过于张狂。
年羹尧一言未发,抬脚就走了。
出如意院大门时,他冷声吩咐道:“叫年富去书房见我。”一刻钟后,年富就出现在年羹尧书房里。
这一刻,他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道:“阿玛,您找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你今日到底与珠珠说了些什么?"年羹尧对儿子本就严苛些,如今更是劈头盖脸道,“你平日向来行事张狂,容不下你的兄弟也就罢了,如今竞连你的妹妹也容不下吗?若以后再叫我知道你刁难珠珠,莫要怪我不客气”年富:“???”
他是既委屈又愤怒,他今日可什么都没说,说话不客气的那人明明是年珠,怎么阿玛劈头盖脸就对他一顿训斥?
但当着年羹尧的面,年富却不敢多言,只能应是。年羹尧瞧着他这样子,知道他仍是不服气,直道:“好了,下去吧。”年珠接下来几日里,依旧是“闷闷不乐”,在聂乳母等人的宣扬之下,几乎整个总督府上下都知道了他们兄妹不和的消息。以至于到了最后,年羹尧都劝道:“珠珠,这几日天气不错,不如你们出去走走转转?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吃小摊上卖的三大炮。”因为年珠这话,前几日年羹尧请了两三个擅长做三大炮的厨子回来。但年珠尝来尝去,总说味道不对。
用年珠的话说,三大炮吃的是感觉,吃的是氛围,若在府里吃,根本就没这等感觉。
既然年羹尧都这样说了,翌日年珠就与岳沛儿一起去了她那小田庄。虽说桑成鼎人品不行,但办事效率还不错,年珠刚到庄子上,就已见到了密密麻麻的花椒树。
她率先见了其中一个擅长种稻谷的农户。
那农户今日没去周家村,专程在这儿等着年珠呢。“小的见过七格格,这些日子,小的大致看了看周家村的田地,这些地都是良田,只是周家村的百姓不擅耕种而已。”“比如播种之前,得晒种一到两日,这样稻种不说全部能发芽,却能有九成半能发芽,长势也好,他们没晒种就播种了,这些种子顶多能存活八成而已。“播种之前还得施肥,播种后还得轻压种子,使种子与土壤接触充分。”“幸好小的来的及时,赶上了播种的尾季。”这人的确是种稻谷的熟手,不仅知道如何播种,施肥、灌溉、病虫防害、收种都说的头头是道。
年珠听的却是晕头转向,直接开门见山道:“您是司掌柜介绍的人,自然错不了,若说起做生意,我还能与您说上几句。说起这些事,我可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一点都不懂。”
说着,她笑道:“您就直接与我说今年一亩地的收成能有多少吧。”那农户斟酌一二,才道:“要是后来按小的法子播种的稻田,一年应该能有三石收成,若没有经过晒种的稻田,大概能有两石半的收成。”当日他去周家村,曾与周老伯等人建议过重新播种,只是可惜,许多百姓家能多余的稻种都没有,只得做罢,真是可惜了这样好的稻田。他给的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但足以叫年珠高兴起来。“若这样说来,稻田的收成比往年足足增加了五成,周老伯等人也能过上个肥年。”
“我呀,先替周老伯等人谢过您了。”
她还看了看那已誉抄完毕的《种稻谷指南》,见上面的内容写的详细,当即就吩咐人去给周老伯等人送去。
吃过了午饭,年珠又去看了看那些花椒树。“这些花椒树都是从汉源运来的,想必是极品中的极品,我也不指望这些花椒树能结多少花椒,赚多少钱,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四川百姓家家户户都种上这样好的花椒树?”
那农户是擅种果树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