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重要。
而年羹尧拨下来的暗卫也是发挥了作用,击退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年珠大概猜到那些人应该是九阿哥派来的,当日她从九阿哥手中抢过来,哦,不,买过来的船队不过牛刀小试,就收益不菲,偏偏九阿哥的生意是一桩不如一桩,她要是九阿哥,也会对这人除之而后快。不为别的,就图一个解气。
等着这艘三层的游船又行了一刻钟的时间,有丫鬟欢喜进来道:“格格,已经到了,奴婢瞧见码头有人在等您呢!”年珠扶着聂乳母的手走到甲板一看,只见码头站着几十个清兵分成两排笔直站着,一个个腰间挎刀,看起来威风凛凛、训练有素。岳沛儿站在最前头,兴高采烈冲年珠他们挥手。两年的时间未见,岳沛儿长高了不少,也黑了不少,从前她得肤色就是健康的小麦色,如今…似是黑得有些发亮,惹得年珠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而年珠得肤色,则与京城那些贵女一样,白皮细嫩,瞧着一场风就能将她吹倒似的。
船很快就稳稳停在了码头。
年珠敏锐发现,他们的船还未靠近码头时,附近的船只都远远避让着,等着年珠下了船时,那些人更是离她远远的,一个个低着头,像是看她一眼就要掉脑袋似的。
年珠只觉诧异,可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岳沛儿就亲热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珠珠姑姑,您总算到了,您不知道,我一大早就在这儿等着,虽说如今已是春天,但码头上的风却大得很,我的脸都吹疼了。”说着,她又是惊呼刀:“呀,您怎么瘦得这样厉害?您瞧着还病怏怏的?是不是晕船了?”
一行人连忙将年珠扶上马车。
年珠坐在马车里,码头风大,吹起了车帘,她能看到方才那些低眉顺眼的百姓、行人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与她对视后,这些人又飞快低下头,眼里带着惶恐。
没错,就是惶恐。
她只觉这些百姓对年羹尧的惧怕比她想象中更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年珠接过岳沛儿递上混着薄荷叶的姜茶喝了几口,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问道:“沛儿,那些百姓为何对咱们唯恐避之不及?我们又不是那等会吃人的老虎。”
“因为他们虽不认得您,却认识这些将士都是总督府的人,谁敢造次?“岳沛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说着,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珠珠姑姑,您交代我的事……我没有做好,一开始祖父偶尔还会与我说说总督大人见了谁,可后来我问得多了,他也就起疑心了,不仅勒令不准我问这些事,甚至还将我丢到山上去学武。”
“祖父说了,总督大人对我们家有大恩,我们一家老小只能效忠总督大人,总督大人说什么做什么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年珠…”
她觉得从前岳钟琪看着还是一挺正常的人啊,怎么短短两年时间内,竞被pua成了这样子?
年珠小口小口喝着姜茶,道:“沛儿,不怪你,想必这也是我阿玛的意思。”
从码头到总督府不远不近,约莫要坐半个时辰的马车。年珠从岳沛儿的嘴里知道青海郭罗克叛乱,她的阿玛年羹尧已在大半个月之前动身去了青海,也知道川川陕百姓的日子比起从前来好过了些,当然,她更知道年羹尧在总督府养了好几房姬妾安……还真是一个梅姨娘倒下去,数不尽的梅姨娘又站了起来。
提起梅姨娘,她这才从岳沛儿嘴里得知,梅姨娘当年跟着年羹尧回成都第二天,就被年羹尧送到了庄子上,从此年羹尧再没去见过梅姨娘一面。至于梅姨娘所生的小儿子,一直跟着乳母,连自己亲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说到最后,岳沛儿也有几分唏嘘:“……我祖母说是因为梅姨娘犯了错,但从前梅姨娘在总督府多厉害呀,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就连我祖父看到她都恭恭敬敬的,总督大人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难道,从前的那些情谊都是假的吗?若不是假的,为何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