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日子过。”
四爷也就偶尔在她跟前说上这些,她搜肠刮肚想了又想,道:“王爷还说,朝中虽贪官污吏不少,但大家都藏着掖着,可裕亲王倒好,竞明目张胆,将手伸到了皇上眼皮子底下。”
年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她觉得四爷对这号人早已忍了很久:“姑姑,那您可认识裕亲王福晋?”
“不认识。“年若兰知道年珠定又要办什么大事,也没多问,只摇头道,“我这性子你也知道的,向来不喜欢出门走动,不过福晋倒是与裕亲王福晋有几分来往,毕竟逢年过节她们总是要见面的……”年珠如今对乌拉那拉氏的态度是能不找她就不找她,毕竞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那姑姑,您可曾听王爷说过这位裕亲王与谁关系好吗?”如今她在京城也算是小有人脉,顺藤摸瓜的,兴许还真能搭上裕亲王。年若兰认真想了想,道:“我听王爷说过,他好像与九贝子有几分交情…”这敢情好!这下可好办多了!
年珠心想,这保泰与九阿哥想必不是有几分交情,而是蛇鼠一窝,见钱眼开的主儿。
她很快就再次登门九贝子府。
说起来,这些日子九阿哥的日子可不好过啊,皇上年纪大了,如今是愈发喜怒无常,时不时就差人将他提溜过去骂几句,白日里他在紫禁城受尽委屈,回来之后,夜深人静时就会想起自己痛失的那支船队,心疼的是一抽一抽的,觉得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九阿哥是万万没想到年珠竟还敢来?这小贱娘们不是说好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光道的吗?
前来传话的小厮这下是见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道:“贝子爷,您可要见这位年七格格?若是不见,奴才这就将人打发……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九阿哥一脚踹了过去,九阿哥更是没好气道:“你怎么蠢的像头猪?那年珠也是能随便打发走的?你不要命了,我还想要命呢!”“这人,这人…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九阿哥顾不得疼的捶胸皱眉的小厮,匆匆走了出去。偏厅内,年珠一看到九阿哥进来,就笑道:“九贝子,您好呀!”今日的她是笑容可掬,但这笑容落在九阿哥眼里,看的他是浑身发毛,只觉更加可怕:“年七格格,当日你可是说过,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不知你今日登门可是有什么事?”
他能对年珠有这般脸色已是难得,毕竞当日永和宫的事,他也囫囵听了个大概,想着德妃都在这小贱人手上吃了亏,是愈发敢怒不敢言。年珠道:“想请九贝子帮我一个小忙。”
九阿哥沉吟着没有说话。
年珠一点没将九阿哥当外人,毕竟嘛,他们都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了:“我听说您与裕亲王向来有些交情,想要您在裕亲王跟前帮着美言几句,这户部的库平银以后就不收了?”
九阿哥下意识皱皱眉,左眼皮跳灾,右眼篇跳财,这几日他左眼皮跳个不停,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这库平银虽名义上是裕亲王一人所得,但实际上诚亲王、恒亲王他们这些兄弟都是有份的,不过就是裕亲王吃肉,他们喝汤罢了,但有汤喝总比没有强。“年七格格上下嘴皮子一动,这话倒是说的轻巧,你可知道裕亲王每年靠着这库平银能收多少银子?到手的肥肉要人让出去?谁能舍得!”“年七格格,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你啊,还没这么大的面子!”年珠像是没听懂这话中的夹枪带棒似的,故作叹息,低声嘀咕起来:“既然你不答应,那我也没办法,只能舍近求远,来日见到皇上,好好在皇上跟前说上一说……”
“你!"九阿哥气的站起谁来,没好气道,“你敢!”“我敢不敢,九贝子您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年珠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慢悠悠道,“我的本事,想必您也见识过,我既将这话说出来,就定有本事将这事儿办成。”
“您应该也听说了吧?上次我进宫,皇上可是赏了我一匣子珍珠,我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