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但如今她却觉得累了,她觉得,就算自己汲汲营营一生,却是什么都不会落下--区区年若兰自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年若兰背后却还有四爷与年珠。乌拉那拉氏什么话都没说,苦笑着离开。
她今日之所以过来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猜没猜错,如今所有的真相都已知晓,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年珠原以为到了这一刻自己会开心雀跃,可这时候,她一点觉得有点高兴不起来。
她不过呆坐片刻,秦嬷嬷就匆匆闯了进来:“格格,福晋,福晋……怎么走了?奴婢瞧福晋离开时脸色怪怪的,莫不是您惹福晋生气了?”秦嬷嬷是急的直跺脚,道:“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虽说福晋一向看起来严肃,却很少有这般动怒的时候!这该怎么办啊!”“嬷嬷,您别担心,没事的。"年珠稳了稳心神,道,“姑姑醒了没有?我去看看姑姑吧。”
年珠刚行至内间,年若兰就醒了。
年若兰听说乌拉那拉氏来了又走,微微皱眉,试探道:“珠珠,这些日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总觉得你们怪怪的。”“还有今日这事,福晋虽看着不好相处,却也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当日弘晖刚去世时,李侧福晋几次出言不逊,福晋都隐忍不发,今日哪里会与你一小孩一般计较?”
年珠见这件事瞒不下去,只能和盘托出,末了,她更是无奈道:“姑姑,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就是,但凡是我知道的,就不会再瞒着您……纵然年珠语气轻快,但年若兰听闻仍觉得凶险万分,到了最后更是红了眼眶。
“你,你们…竞瞒了我这样久,我是说当日好端端的为何要在这花圃中都种上芍药、牡丹,原来是这样一回事。”
“我是说为何我怀相这样好,王爷却还一日日往圆明园跑,不明白王爷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
“原来……你们暗中竞做了这样多……”
她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既有感动,又有自责,想着她一长辈,竟要年珠这小娃娃日日替自己操心。
“姑姑,您别哭啊!"年珠连忙替年若兰擦起眼泪来,劝道,“您月子还没坐完,可不能掉眼泪,当心伤了身子,纵然当初之事凶险,却也过去了,以王爷的性子,不仅会下令禁足福晋,更会在福晋身边安插人,福晋可没机会再使坏。”年若兰从前时常因生母早亡觉得自己命苦,但如今,她却觉得自己很是幸福,有这样多的人守着她保护她。
当日傍晚,四爷就来了圆明园。
四爷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年若兰,再抱着胖嘟嘟的小福惠逗弄一二,最后更道:…想必所有的事情珠珠已说与你听了,等你坐完月子,不管想住在圆明园还是回王府都随你。”
“咱们的福惠定会平安康健、快乐幸福地长大。”年若兰噙泪点点头。
四爷一直等年若兰睡下后,这才去见年珠。年珠仍在埋头哼哧哼哧吃刨冰,毕竟这时候没有空调,屋内虽摆着冰鉴,也仅仅是聊胜于无,她一天能吃上好几碗刨冰。年珠瞧见四爷进来,忙起身道:“王爷。”她指了指炕桌上的刨冰,道:“王爷可要来点?”“不必了。“四爷与皇上一样是养生派,摇头道,“虽这几日酷暑难耐,却也莫要贪凉,当心这些冰饮吃多了肚子疼。”年珠自是左耳进右耳出,与四爷说起今日乌拉那拉氏前来一事,与她想的一样,四爷对乌拉那拉氏今日前来圆明园一事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如今乌拉那拉氏应在府中闭门思过,而不是找年珠一探究竞。四爷虽喜得鳞儿,可一想到哪些糟心;事,眉宇中也带着几分愁色:“…福晋与李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并不觉得奇怪,我只是没想到怀恪竟也会如此,我记得她出嫁时你姑姑还拿出压箱底的象牙雕瓜懋水盛给她当陪嫁,这是你姑如最值钱的陪嫁,却为了有个好彩头,送给了怀恪。”“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怀恪之所以在夫家骄纵跋扈,是不是与我的默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