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四爷专程给他设置的“岗前培训课"呢,想要骗过八阿哥,可不是一简单的事。
“汪先生认识我们?"八阿哥面露些许欣赏之色,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日汪先生也就在雍亲王府远远见过我与九弟一面。”当日能受邀参加弘时大婚筵席的宾客皆是达官显贵,可即便是皇亲国戚在一众皇阿哥跟前也算不得什么,那日天黯时他们穿过院子,直接进了四爷专程为他们设下的包房,若换成寻常人,只怕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汪景祺淡淡一笑,道:“回八贝勒的话,我虽年纪大了,却仍是耳聪目明,过目不忘。”
八阿哥很快就与汪景祺寒暄起来,问起汪景祺家中有何人,师从谁人大有一副唠嗑的架势。
人越是放松,越是不设防,则能从他的言语中探听出不对的可能性越大。但九阿哥却是个性急之人,瞧见八阿哥与汪景祺已喝了整整三壶茶,却仍未说到正题上时,不由着急起来。
“八哥,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要与汪先生叙话到天明吗?咱们如今可等不得!”
他看向汪景祺,开门见山道:“既然汪先生是个聪明人,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如今是你背地里在替老四出谋划策,不论他给你多少好处,我们都给你双倍,不,三倍也可以。”
汪景祺一愣,这些日子他可没给四爷出谋划策啊,不过是说些朝堂之事罢了。
但他也知道,如今却不是贸贸然开口的时候。八阿哥方才已看到汪景祺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愕之色,以为汪景祺只是惊讶于他们知晓此事,便道:“汪先生,如今朝中是什么局势想必您也很清楚,四哥虽一时得皇阿玛看重,但十四弟却是皇阿玛亲封的大将军王,战功赫赫,朝中护护之臣无数,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今日我既差人请汪先生过来,是因汪先生您才能出众,正因有您在,所以四哥如今已得圣心。”
“我们兄弟几人皆是爱才之人,您若有什么条件,只管开口就是,只要我们能做到,就绝不推脱。”
他一向擅长拉拢人心,人还未说服,就已率先拿出见面礼来一-三万两银子的银票,外加城郊的一个田庄,那田庄地契上,已写的是汪景祺的大名。八阿哥将银票和地契轻轻推到汪景祺跟前,道:“小小心意,还望汪先生莫要推辞。”
汪景祺看清银票上的数额和那田庄的大小,激动的缩在袖子里的手直发抖,当日年珠一百两两百两银子的给他,他都已觉得那是一笔巨款,如今他只觉自己像做梦似的。
他张了张嘴,竞不知道该说什么。
“汪先生。“九阿哥当然不知道汪景祺在想些什么,只能不断加码,“若是你不嫌弃,我还有个小庄子,也能一并送给你。”“老四虽看重你,但我们这些兄弟却知道老四手头可不宽裕,他虽从小养在故去孝懿皇后身边,但故去孝懿皇后背后的佟佳一族可都是支持八哥和十四弟的,当年孝懿皇后薨了,皇阿玛下令将她的珠宝首饰都陪葬了,至于银钱,也者都交还了佟佳一族…”
九阿哥一巴掌拍在汪景祺肩上,似笑非笑道:“老四如此穷酸,你以后还不如跟着我们,我们定不会亏待你的。”
不短短一瞬,汪景祺就迅速做出了选择。
比起八阿哥与十四阿哥来,四阿哥从来都不算热灶,他稳了稳心神,这才斟酌开囗。
“九贝子说笑了,若我真是贪图银钱,就不会选择跟在雍亲王身后为雍亲王效力,我虽多年郁郁不得志,却也想着为百姓,为朝廷做些实事。”“我早听说了八贝勒与十四贝子的贤名,若能为明主效力,至于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又有何关系?”
他一副不求名不求利的假惺惺模样,一直等八阿哥劝过他好几次,这才不情不愿将银票和地契收下。
接连几日,汪景祺再未登雍亲王府大门,甚至手头宽裕的他也没带着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