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一番。”廉明毅从文官当中站在梁琦身旁,跪了下去,“臣,恳请陛下立后!”趋势明朗,很快两仪殿里的声音变得统一,振聋发聩,“臣附议。”“臣等附议。”
“恳请陛下册立后!”
等到浩大的声势在维持一番后,渐渐平静下去,梁寂鸾独坐殿上,他不言不语的模样,深色深沉,高深莫测,直到有人误以为他又会为此拒绝时,梁寂查终于道:“众卿家都是这么想的?”
他微微偏头,竟然是有意用余光看向屏风背后,不加掩饰。眼力好离得近的,几乎都可以发现他的衣服好像被什么拽了一下,似有一只纤细如玉般的手在他身侧。
两仪殿里除了帝王和文武百官,还另有其人,这是少数人才会知道的秘密,却无人出声加以阻止,只因对方应当就是梁家认定的花娘,他们之间关系特殊,难以离开彼此。
已经到了无论陛下去到何处,都会带上她的程度,这种羁绊稀世罕见,亦叫人暗自称奇。
不知做那样的血脉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毫无疑问,若为前者,定然会是人中龙凤,贵不可及。
而若能拥有这样的子嗣,那简直就跟赐下灵丹妙药一样,是一门的荣耀,哪怕不能成为正统,也能攀附上一点关系,让后代更加强大。梁寂鸾:“既然如此,朕有意收回芙徽封号,立翁氏女为皇后,从今往后,宫中没有芙徽公主,只有朕的皇后,不日将另行册封,还有谁人有异?”他平静地扫视群臣,等着有人站出来提出异议。底下人心思各有不同,即使有反对声,也在大部分支持的情况下,闭上嘴巴。
陛下立后,也当开了先例,至少江山不至于后继无人,引得天下大乱,臣子们还能看到希望。
从两仪殿退出去后,百官下朝,各自分散或是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即使知道此刻陛下听不见,却还是离远了许多才道:“这百年才有的一位花娘,竞然就这般出现了,可惜了翁氏,竞然没有出息的子弟能在朝堂。”“这位娘子的父亲,曾经也是重臣啊,就是没一个接班的子弟,可惜了。”“皇后娘家势弱,难道于时局才好?真要如此,岂不是跟陈家那位没什么两样……”
陈太后被幽禁在西郊行宫,至今都没有陛下准许回宫,陈家人近来也多是缄默再三,根本不提将太后放出来的事。
万一再惹陛下不悦,陈氏一族都将不必出现在京中,还不如暂且息事宁人,装聋作哑挨过去这段时日,等日后再谈。这已经是最勉为其难不损伤陈氏的折中法子了,连陈氏子弟失踪,都没人敢去细究呢。
“江殇王。”
“江殇王,请留步。”
在低声交谈的臣子不远处,还有人前来找梁琦搭话。梁琦站定脚步,勾着笑看着往日不曾交际的大臣,“是杨沓杨大人啊,找本王有何贵干?”
管程游乐司庆典的杨沓追上来道:“江殇王,贵干不敢当,只是想问你一问。”
他回头望了宛若龙脉的两仪殿,叹息一声道:“想不到我办了历届那么多花娘,没有一个人能选上,却不曾想她自己就出现在了宫里,真是造化弄人啊。梁琦不耐烦地催促:“杨大人到底想说什么?”杨沓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江殇王,你说,如今陛下的花娘找到了,你们梁家的血脉又是那般特殊,我等外人知之甚少。那以后的花娘庆典还要接着办吗?”
“你说呢?“梁琦闻言眼神闪了下,“办与不办,本王怎么知道,你该去请示陛下才是。”
“话是如此。可是……
杨沓左右看了看,上前小声和梁琦道:“可是我曾问过其他大人的意见,陛下立后,宫中只有这位娘子一个,太过单薄,他们都认为不利于子嗣繁衍。”“所以我听他们意思,是还想请陛下接着办,就算不办,也要与民同乐啊。”
说是与民同乐,实则醉翁在意不在酒,令怀心事罢了。后宫之中,当然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