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行什么行,乖,听话。”
姜萍儿压根没管赵观象此刻的不自在,半是强硬半是哄骗得将他拉进了屋中,关上了门来。
……
两日过后,身体已经恢复不少的赵观象来到了地牢之中。
地牢之内,关押着不少人。
前两天,长溪谢家灭门之后,赵观象本以为其余几家会望风而逃。
但出乎意料的是,其余几家似乎并不知晓谢家的遭遇,等到巡天监的人上门之后,抓回了不少人,如今都在这地牢里头待着。
“雏虎,凌将军让你回去,你就老实等着回去就是,何必再蹚这趟浑水呢?”
地牢之内,光线幽暗。
甬道之中,赵观象腰挎长刀走在最前,身后跟着高、张二位副将。
高河举着火把,跟在赵观象后头,刚刚那番牢骚话便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他如今身体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而有了这次遭遇之后,对这荆州也已经是惧畏莫深,再加上他跟随赵观象这几月在荆州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回去之后升官到校尉不是问题,就更不想再继续在这危机四伏的荆州待着了,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回京都城,哪能不动心?
另一方面,高河也是在担心着赵观象。
前日的谢家灭门之时,折损了二百个巡天监的弟兄,上将军虽未怪罪,可李少将军不止一次公开场合表达对赵观象的不满,再待下去,恐怕要被穿小鞋。
这个时候就老老实实等着领队回京,领赏加官就完事了,还来这地牢审什么犯人?
赵观象瞥了身后高河一眼,轻哼一声:“死了这么多人,让我这么灰溜溜回京都城,我不甘心!”
他确实是不甘心。
但更重要的是,他不仅仅是巡天监的雏虎校尉,更是海青伯赵祈安的义子,身上肩负着义父交给他的任务!
一旦回了京都城,义父那边,他该如何交代?
如今荆州这情形,只有三姐在荆州,是绝难成事的。
也正因此,他不能回京都城去。
但赵观象无法公然违抗凌上将军的命令,那么也就只能让凌上将军收回成命。
而想要让凌上将军收回成命,地牢里关押着的这些人,或许能够成为突破口!
赵观象来到监牢深处,看到监牢的牢房之内关押了不少人,知晓没来错地方。
可在这时,地牢甬道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匆匆赶来。为首一人见到赵观象,不由皱起眉头,上前一步问道:
“雏虎,你来地牢做什么?”
如今这监牢之内,关押的多是与救世教有关之人,其中未必没有危险,也正因此看守这地牢的班子全部都换了,换成了巡天监中的精锐。
而领头之人,同样是一位巡天校尉,名为顾长青,四品武者。
同为巡天监校尉,顾长青自然是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巡天雏虎。
赵观象转过身去,看向顾长青,伸手道:“来得正好,老顾,将昨日收押入监的犯人名册交给我一观。”
虽同为巡天校尉,但两人并非同一少将麾下,交情不算多深,但毕竟是同僚,他本以为顾长青会卖他这个面子。
可谁曾想,顾长青闻言冷笑一声,上下扫量了一眼赵观象,讥讽道:“雏虎,这些人皆是要犯,上将军有令,五品以下,不得私自提审,你是几品官来着?”
不等赵观象回答,他语气夸张道:“哦,好像有人被贬到了从七品呢。”
顾长青摊摊手,一脸无辜道:“那没办法了,除非你有将军的委任。”
“你!”
高河勃然大怒,正要出头说话。
赵观象抬手制止,抬眼奇怪得看了顾长青一眼:“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只敢在背后蛐蛐人的长舌妇,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当着面来了?”
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