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由火热起来。
……
养心殿内,很快就有宦官端来了矮桌与蒲团。
赵祈安席地而坐,将宣纸铺平在面前,又镇纸压着上沿。
他抬手卷袖,正要探手去拿笔架上的毛笔时,一个身影无声息得来到了他身旁。
赵祈安错愕看去,却见五侯千岁正躬身在旁,手中拿着一块墨块,在砚台上研磨。
见赵祈安目光投来,五侯千岁轻声道:“我为驸马研墨。”
赵祈安微微一笑,拱手道:“有劳五侯爷。”
他也不再理会,提起笔,蘸了蘸墨,在纸前沉吟片刻之后,随后落笔于纸上。
这一写,便是数个时辰。
五侯千岁专心研墨,只是目光不时落在纸上,看着纸上内容,眼神中不时闪过微微惊异,但有时又是若有所思。
待最后一笔收尾,赵祈安将毛笔放在笔搁上,轻舒了一口气。
他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后,起身道:“陛下,臣写好了。”
五侯千岁将桌上那厚厚一沓纸张收起,慢步来在天武皇面前。
赵祈安拱手道:“此法是否有效,还需时日来验证,今夜已深,臣请告退。”
“准。”
天武皇注意力全在五侯千岁手上那叠记载了“大玉手”法门的纸上,不甚在意得挥了挥手。
赵祈安并不在意,行礼再拜之后,跟着领路的宦官离开了养心殿。
……
“……灵游劳工,界虚无形……”
养心殿内,除了五侯千岁之外,所有宦官都被清退了出去。
大殿之中,回荡着五侯千岁的诵读声。
天武皇闭着眼睛听着,难得安静,似是睡着了一般。
待五侯千岁将纸上最后一个字也读完,天武皇这才缓缓睁开眼。
他抬起手,肥大的手掌在五侯千岁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玉化”。
这高深莫测的阳仙法,旁人苦修数十年都未必能入得了门,可天武皇仅仅只是听过一遍,便能够这般自如施展……
只此一招,足可见其武道天资近乎妖孽。
天武皇低头看着自己“玉化”的手掌,不由感慨道:“将有实之物,化为虚无;将无形之物,又化实而拿……不管能否擒拿雷劫,此法都无愧阳仙之法,初代国师果真天纵奇才。”
五侯千岁适时道:“赵驸马亦算是有心了,愿将阳仙法主动进献。”
天武皇瞥了一眼五侯千岁手中纸张,嗤笑了一声:“这小子,不老实。”
五侯千岁面色凝重:“可是赵驸马所叙之法故意有纰漏?”
“那倒不曾,不过……”
天武皇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去将赵小子今日进献的那几箱书随意取出一本。”
五侯千岁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得去取了一本书出来。
“翻开看看。”
随着天武皇的吩咐,五侯千岁翻开了书页。
只是扫过几眼,他眼神不由闪过一丝惊异:“字迹不同……”
天武皇笑道:“朕就说这小子近来在这京都城上蹿下跳,哪有时间日夜抄书。看来要么是梦中忆灵渊的另有其人,要么便是这些记载灵渊之事的书籍早有原本,如今不过是请人再抄录一份副本送来。”
他这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看向五侯问道:“你说,这是不是这小子又在试探朕呢?”
“试探什么?”
“试探朕……究竟能包容他几分?”
……
这一次,天武皇却是猜错了。
赵祈安此次还真没有试探天武皇的意思,字迹之事,还真是他疏忽了。
之所以会出现如此低级的纰漏,还是他心不定了。
解决黄道之气这份功劳,太大太大。
即便是赵祈安,这一次也有些不淡定。
从宫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