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人家刘度比你聪明的多,有样学样,肯定没错。
至于反击,你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
言尽于此,岳文雍不再解释,江守泰忍着困惑,也没再问。
之前那番“逆反少年”的言论,江守泰听着别扭,却又无力反驳,如果再听到类似暴论,又该如何应对?
真龙天子,岂能无端揣测、妄自非议?
最后,江守泰又问起岳文雍等人的应对之法,总之宫内发生巨变,招抚之事估计悬了。
岳文雍苦笑一声,表示一切俱看天命,等形势明了之后,再做决策不迟。
越是这个时候,他们越得待在京城,应对各种变局,否则岂不是白来了?
临别之际,岳文雍再次劝告江守泰,该低头的时候一定要低头,该跑路的时候更不能犹豫。 认清形势,才能进退自如,较真你就输了。
......
江守泰离开不久,莫行云再次匆匆赶来。
据他所说,新的格局已然形成,京城之人都在找寻门路,与宫内新贵积极对接,确保自家利益能够存续,并将更多贡献双手奉上。
小主,
至于对招抚有何影响?此时还没有消息传出。
站在莫行云的角度,最关心的还是岳文雍等人的动作,如果想跑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见众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才发现多虑了,这帮货根本没当回事,仍和往常一样,自得其乐地过着小日子。
当岳文雍问他咋办时,莫行云顿时呆愣当场,表示从未想过。
无奈之下,岳文雍只好将这位文坛新秀请入屋中,一边饮茶,一边耐心开导起来。
乔仁这个大后台倒了,曹如生死不明,江守泰虽未受到波及,但也回天乏力,如果事态继续发展,就该轮咱们倒霉啦。
我等还有崖州靠山,以及许多“宝物”护持,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举人,现在还有点小名气,未来如何自保?
朝廷收拾我等,或许会有几分忌惮,但顺势扫掉你这个小喽啰,怕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听岳文雍在那儿危言耸听,莫行云多少有些尴尬,真要把身份透露出来,大家还如何称兄道弟?
正在思虑之际,岳文雍突然表示,面对如此变局,你可不能把自身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
此话一出,莫行云不由大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岳文雍,问他何出此言?
岳文雍笑了笑,表示大难临头,你我若是不能同心同德,那还不如就此分开,各谋生路算了。
眼下这种情况,你再待在京城,迟早会露出马脚。
相比名利,还是保命更加重要。......
岳文雍绕着弯地劝莫行云离开,却迟迟不捅破那层窗户纸,显然有所期待。
莫行云内心翻江倒海,茶杯端起又放下,始终没想出应对之法。
现在就摊牌,是不是早了点?京城里,无论是刘度,还是乔仁,都没采纳岳文雍的建议,而是选择就事论事,辩白到底,誓要将名节维护到底。
向范康这种寂寂无名的小人低头,岂是做人本色?
宫中变局,就此再无挽回可能。
在家闲居两月,乔仁再遭贬斥,成了一个种菜的小太监,并被严加看管起来。
之后不久,便糊里糊涂地没了。
与此同时,掌握宫中大权的范康一伙,迅速开始清洗乔仁余党,就连已去怀王府伺候的曹如,也没逃过厄运,很快便被捉拿讯问。
由此一来,乔仁满腔热忱的辛苦操劳、殚精竭虑的奋力托举,以及忠心谋事的种种举措,俱都成为空谈,不留一丝痕迹。
作为朝廷重臣,刘度毫无犹豫地上书请辞,将极度失望的心情袒露无遗,但却于事无补。
辞职肯定是不准的,但想翻盘,显然已无可能。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