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场面一度混乱。怀仁内心咯噔一声。
嘉和将事情的原委道出,错并不在姜月如,她们好好的在座位上说话,怀仁突然就过来了。
“怀仁不依不挠地要抢月如妹妹的茉莉花手串,一番争抢下难免会抓到她的手。”
皇帝轻轻皱眉,看了眼心虚的怀仁,又看了看那怯生委屈的小姑娘。小小年纪便学会了以权压人,着实是……
怀仁到底是怕的,连忙告饶,“父皇,我错了。”皇帝板着脸,冷声说道:“该跟朕道歉吗?”怀仁抿唇,捂着被抓伤的手背,不情不愿地跟姜月如道歉,将揉烂的茉莉花还给姜月如。
姜月如接受了怀仁的道歉,但看着被她弄坏的手串,心里不是滋味。皇帝冷声吩咐道:“来人,将怀仁公主带回去,明日便别来这学堂了,朕另选新的夫子教她。”
怀仁愣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望过去,哇的一声哭出来,“父皇,我不要。”她的身份不显,和母妃一样在宫中没什么存在感,此番被送回去后,境地不知会变得多糟糕。
“愣着作甚,下堂课快开始了,还不将公主送回去。“皇帝冷声吩咐道,没有过多停留,扫了眼与李氏有几分相似的面容,拂袖离开学堂。近身伺候的内侍忙带着哭啼的怀仁离开学堂。嘉和对怀仁无感,像个小大人一样摸了摸姜月如的头,学着太子哥哥的语气,安抚她道:“没事了,以后她都不来。”然而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谢皇后的耳中。当初皇帝让那姜家的小姑娘入宫给嘉和当伴读,谢皇后当然知晓或多或少是李氏的原因,如今李氏与丈夫恩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谁也拆散不了。谢皇后饮了一口秋梨膏化开的温水,嗓子舒服了些,“姜家那小丫头怯生生的,性子温温软软,若不是被欺负狠了,必然不会动手。”抛开别的不谈,她还挺喜欢那乖巧的小丫头。谢皇后吩咐霜花道:“今儿若是陛下要来椒房殿,且说本宫的身子又不舒服了,不宜接驾。”
真是说不得,谢皇后话音刚落,就不舒服地咳嗽起来,霜花急忙上前给她顺了顺,“奴婢去传太医来。”
宫中曾经有位姓这郑的妃嫔,谁知那郑氏胆大包天,竞偷偷给皇后娘娘下慢性毒药,害得皇后娘娘损了身子,现在还在调理中。谢皇后饮了温水,说道:“不必传太医,两兄妹快散学回来了,莫让兄妹二人担心。”
夕阳满山,嘉和牵着刘胤的手,高高兴兴散学回来,谢皇后询问了嘉和今日在学堂发生的事情。
嘉和自然是如实说了,还将姜月如送她的茉莉花手串给谢皇后看。嘉和小口小口吃着糕点,嘟囔道:“明明就是怀仁先来挑事,还在父皇面前倒打一耙月如妹妹。”
端正坐着的刘胤放下杯盏,淡声说道:“怀仁也并非头次刁难她了。儿臣之前就听说学堂有排挤的风气,她对带头之人闭口不谈,委委屈屈地回去上课,如今一看,想必那人就是怀仁了。”
嘉和懵懵懂懂地眨了眨眼睛,说道:“好像是诶,月如妹妹刚入学堂那会儿其他伴读都不敢她玩。”
还是后来搬到她旁边后,才改变的。
谢皇后有些惊讶地看向刘胤,倒不是因为嘉和这一番话,而是她这个儿子从不管这些闲事的,今儿倒是破天荒开了口。刘胤起身,躬身道:“母后,太傅留了功课,儿臣先回屋做功课了。”谢皇后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有所思量。
前段日子,夫子开始教运笔写字,但是姜月如握笔没有力,写出来的写歪七扭八,特别难看,在课堂上还被夫子当作反面例子。姜月如情绪低落,课下也不去玩了,待在座位上,握着笔,一笔一笔认真练习。
嘉和还想和姜月如去玩,见她没有兴致,凑过来安慰道:“我的字也写得不好,哥哥教过我后,最近都有进步呢!月如妹妹,我们去隔壁找太子哥哥,让哥哥也教教你。”
姜月如摇摇头,“太子哥哥课业繁重,不要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