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了蹀躞扣,抬手攀着他的肩膀,将人向自己。夜风微凉,清冷皎洁的月光如绸缎般洒下,廊檐下垂挂的灯笼随风摇曳,投落的影子摇摇晃晃,静谧的夜中隐约能听见娇柔的女声。时而短促,时而央求,时而又推拒,不知在说什么。柔软顺滑的绸衣慢慢从小巧莹白的肩头滑落,姜月如伏在刘胤的肩头,额头细汗涔涔,一双潋滟的杏眼蒙上热腾腾的水雾,垂眸看着。男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濯洗过后还好似染了晶莹水泽,他掌心掬了一捧温水,接不住,那水便沿着他的指缝滴答落下。聚水成汪,姜月如发现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春末夏初的江南烟雨朦胧。刘胤吻了吻伏在肩头的她,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然而姜月如忽然摸了摸,连带着他的手也轻轻推开。
刘胤的唇离了,侧头用面颊顶了顶姜月如热汗的脸,问道:“不让?”姜月如呼吸沉沉,亲了亲他的唇,嗓音有些干哑道:“我想喝点水。”“不急。”
刘胤哑声说道,湿濡的手拿开纤纤玉手,与她十指紧扣地按在桌沿。刘胤也没闲着,一寸一寸贴近她,问道:“本官与你丈夫,姜夫人更满意谁?”
姜月如热汗淋漓,纤指紧扣桌沿,因他不给水喝而有些小情绪,偏就这时刻气他,柔媚的声音响起,“民女的丈夫能文能武,孔武有力却又不失体贴,宽肩窄腰,腹肌壁垒分明,便是单看着,也赏心悦目。大人还差一些。”刘胤低笑一声,虎口把着她的腰,姜月如唇角忽而溢出娇吟,咬唇嗔他一眼,眼泪很快又盈了出来。
刘胤轻抚她的后背,帮她缓了缓,姜月如攀着他的肩,有些想推开他,可是手里的动作却是在将他拉近,玉足不由勾起,连脚趾紧绷着。这一举动正如刘胤的意,轻轻缓缓地吻着她的脖颈,在颈间落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姜月如被他亲得浑身渐渐没了力气,不知怎么又流了泪,在刹那间,两手往后撑着桌面,玉颈扬起,反弓着身子……直到夜色渐浓,刘胤才将躺在桌面哭得一塌糊涂的姜月如横抱起来,喂她喝了温水。
这下榻的地方不比皇宫,事事都不方便,连浴桶也有些小,水花很快就溢了出来。
姜月如浑身被浴水浸没,虚弱地靠在刘胤的怀中,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了,疲惫道:“哥哥,别闹了,念念好困。”刘胤捏了捏她娇红的脸颊,说道:“怎么还这般娇气。”姜月如轻哼一声,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迷迷糊糊睡着了。
朝霞绚丽,旭日东升,燕声呢喃。
罗帐里的两人已经醒来,刘胤搂着姜月如,长指在她的腰窝缓缓揉着,垂眸看着刚睡醒的女子,柔声问道:“好些没?”姜月如贴着他的臂弯,双臂抱着他的劲腰,轻轻点了点头,嗔道:“都怪哥哥,昨夜又没睡好。”
他一直磨着她,留了好久好久。
刘胤低头,贴了贴姜月如的脸颊,“是谁先挑起的?哥哥不是就在念念眼前?念念还想去哪里寻?”
姜月如仰头看他,柳叶弯眉轻轻蹙起,大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模样,“昨晚夜宴,太守大人热情款待,画舫里不少女郎吧,哥哥离开画舫,那名女郎还不舍地跟了出来呢。”
说好的赴宴后回来带着她和阿蒙去逛热闹的夜市,结果计划赶不上突来的变动。
刘胤轻笑,捏了捏她的耳朵,“小醋坛子,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念念吃味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若说朕昨夜看得最多的女子,当属那岸边带着稚子玩乐的那位貌美.少/妇。”
提到儿子,姜月如忽然想起,“昨儿阿蒙一夜没看见我们,好像没听见他天夭。
姜月如推了推刘胤,“我们起了吧,该去看看儿子了。”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已经不早了,刘胤唤来侍女,伺候姜月如起床梳洗。临近午时,苏州太守前来拜见,为昨夜的招待不周赔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昨日晚宴伴舞的女郎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