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云浮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忙说道:“等等!还有一事相求。我的皇姐如今正被婚姻之事所困扰,你作为她的适龄未婚配好友,可否考虑迎娶她?这样一来,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言承欢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痕,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如初。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极其冷淡的口吻回答道:“太子殿下,您真是抬举微臣了。以微臣的身份地位,又怎能高攀得起尊贵无比的云烟公主殿下呢?况且公主的婚事向来都是由陛下亲自作主的,微臣实在不敢妄加揣测圣意。”
景国有一规定,凡娶公主者,驸马不得入朝为官!
他言承欢的确是喜欢萧云烟的,可那又如何?感情不能是他仕途上的拦路虎!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对赌协议就这样悄悄地降临到了何燕亭的头上,而她对此却浑然不觉。远在京城的言丞相竟然胆大包天地以太子萧云浮的名义向景国皇帝上书提议此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景国皇帝居然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并大笔一挥批准通过了这份对赌协议。
当那一道象征着皇权至高无上的圣旨穿越千山万水,最终抵达西南边境时,何燕亭正站在营帐外,眺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和苍茫大地。突然,一名传旨太监策马奔腾而来,身后扬起一片尘土飞扬。待其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后,便径直走到何燕亭面前,高声宣读起那份沉甸甸的圣旨。
何燕亭静静地听完圣旨的内容,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些许凉意与淡漠。只见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传旨太监,轻声问道:“可是太子殿下,代表我签署了这份对赌协议么?”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何燕亭的质问,传旨太监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但想起临行前言丞相的特别嘱咐,他连忙挤出满脸笑容,陪笑着说道:“哎呦,何姑娘,这小的可就真不清楚啦!不过呢,小的倒是听说是太子殿下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而且还为此在皇帝陛下面前苦苦哀求了许久呢!所以说呀,这可全都是太子殿下的一番好意呐,何姑娘您可千万别辜负了太子殿下的这片苦心哟!”说完,传旨太监又谄媚地笑了几声。
“哈哈哈……”一阵狂笑猛然响起,只见何燕亭笑得前仰后合、放肆张扬,那笑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她一边笑,一边大声说道:“他真当自己还是我的什么重要人物不成?居然敢如此自以为是!”
何燕亭的眼神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与不屑,继续冷笑着说道:“所谓的好意?未曾向当事人透露分毫的对赌协议竟然也能被称作好意?整整四年时间过去了,他还是这般蠢得可爱!恐怕是有人把他连带着我要算计死啊!还有这位前来传旨的小公公,不知您是否收受了哪家的金银财宝呢?”
此时的何燕亭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和压迫感。经过四年的时光洗礼,如今已然十六岁的她早已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懵懂,变得愈发成熟睿智。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犹如燃烧的火焰,犀利而炽热,似乎能够洞悉世间一切阴谋诡计;其心中更是宛如藏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但凡有人妄图算计于她,哪怕仅仅只是露出些许蛛丝马迹,她都能迅速凭借这些线索抽丝剥茧、推断出事情的真相。
再看她的身形,由于在边疆历经了四年艰苦卓绝的磨砺,不仅身材越发高挑修长,而且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冷酷而坚毅,仿若寒冬中的松柏,傲立风霜却绝不屈服。如此模样的她,任是谁见了都会心生敬畏之意,丝毫不敢轻易小瞧。
面对何燕亭咄咄逼人的质问,那位传旨的小太监顿时感觉如芒在背,后脖颈处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然而,尽管内心惶恐不安,但他仍努力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干笑,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