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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谁?
燕赫一眼识破他的意图,不解他为何要跑,难道他作为自己枕边人,不该是把人赶走吗?
“兰云泽。”燕赫沉着脸色,“又想往哪跑?”
兰沉愣了下,平静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迷茫,忍住咳嗽道:“微臣恐会打扰了陛下。”
燕赫蹙眉,“打扰?”
兰沉欲回话时,鼻尖忽地嗅到一阵浓重的香气,余光发现伶人已至身旁,他立刻甩开燕赫的手,但还是被伶人捕捉到两人的拉扯,眼底的喜色紧跟着褪去。
燕赫瞥了眼伶人,按理来说,这么近距离的,他会立刻把人赶走,可是兰沉刚才的态度,分明就是把自己拱手相让于人,他压下心底翻涌的烦躁,打算把人拽回来,却见伶人端着的酒壶往手边蹭,他为了躲开只能迫不得已收回了手。
“兰公子留步。”伶人突然唤了一声。
兰沉本来想悄无声息离开,这会儿被唤停了脚步,偏头看了眼,正好捕捉到燕赫静静看戏的眼神。
伶人拎着酒壶试图贴近燕赫,见帝王并未推开自己,暗自松了口气,虚虚依偎着道:“奴家此番是来给陛下献酒,听闻兰公子宠冠内宫,不知奴家可有机会也为公子献上一杯呢?”
他说话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再配上这么一张妩媚的脸,换个人都要把他捞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了。
但是,燕赫不为所动,阴沉注视着兰沉的举动。
兰沉有些不解,内宫面首各有千秋,听闻燕赫时常留宿他人寝殿,说明雨露均沾,这会儿美人都送到脸上来了,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他清了清嗓子,方才吃了不少点心和梨膏糖,嗅到香气总生呛,见伶人献殷勤,总不好当众拂了人家面子,只能保持着距离轻声应下,“有劳”
兰沉噙着浅笑和伶人迂回,随即看了眼燕赫,见他任由伶人靠在身侧,几乎要贴在一块儿了,兰沉想到两人昨夜还缠绵悱恻,莫名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扎眼,心底生闷,权当是厚重的香气扑鼻所致,熏得他额头突突地疼。
伶人笑着往他的杯子倒酒。
“等等。”燕赫突然开口拦下,随后把手边的银杯推到壶嘴前,“往这倒。”
银杯能验毒,而且那酒杯只有燕赫一人能用,伶人心生疑惑,一时半会儿不知帝王何意,“可是陛下,这是您的杯子......”
燕赫凝视着兰沉道:“酒杯而已,谁用不是一样。”
话虽如此,一旁的朝歌心想,主子的东西从不喜人碰,这会儿竟大发慈悲简直少见。
而燕赫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要兰沉和他共饮一个酒杯,伶人别无他法只能照做,随着清冽的酒水缓缓注入酒杯,四周鸦雀无声,纷纷注视着酒杯被伶人斟满。
兰沉专注看着酒杯的变化,直到酒水停下,银杯也未曾发黑,说明此酒无毒,他也放心伸手去拿酒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