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他对崔贺的所作所为,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宋铮眼含深意地看向他,“建议查一查您暗卫的身世,抢劫人家弱女子时的狠厉不像装的。”
“小赵的面相确实不太和蔼,不过也因此更易取得山匪们的信任。”沈尧面色坦然,又似好奇道,“不过宋小姐方才表演落幕之时,跳出来做结语的那位角色是谁?看起来貌似有些眼熟?”
“您看错了。”
两人互相打着心知肚明的哈哈寒暄着走了两步,到岔路口,沈尧弯眉提醒:“两日后,宋小姐可要记得来衙门与本官汇合。”
“民女自当铭记于心。”
翌日。
宋铮换上一身素净的衣服,登上门口赵天亭的马车。
赵天亭侧头看着车帘,面色无悲无喜,感受到有人上车也并未回头与之见礼。
宋铮心中微叹,挨着另一边的窗子坐下去。
三日前,崔光祖终究是没战胜这场由父亲体内传承而来的体弱基因。在他来人间的第七个月,夭折于吴氏医馆。
崔贺的老母亲在医馆门口哭断了肠,指天骂地,诅咒赵天亭甚至是自己十几年前夭折的孙女。
口口声声喊着“是崔怜儿抢了崔光祖的命格害他早夭”“吴氏医馆学艺不精医死了她孙子”,还是陈书禹亲自出面,安排几位衙役才将这位老夫人“请”了回去。
钦差大人和太守大人的车马明日便会启程,他们无论如何是等不到崔光祖头七了,宋铮便决定今日先行祭拜。
毕竟在泰宁这些遭遇,兜兜转转也绕不开这个本该无辜的小孩子。
赵天亭将儿子葬在寨子的山上,旁边便是女儿崔怜儿的墓地。小锤在那两个小小的坟堆旁摆了一圈小花,正是前些日子她与阿玖看到的鸟巢旁边的花。
几人迎风而立许久,宋铮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笑。
她诧异转头,却见笑出声的正是赵天亭。
赵天亭嘴角逐渐上扬,眼泪却如断线的珠子般一颗颗砸在那个坟堆旁。
“我自由了?”她问。
不需要人回答,她猛得捂住嘴,带着低泣重复道:“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如今她已失去了她能失去的一切,执着握在手中的十三年如黄沙消散。自此一片虚无,又是新生。
“宋铮姑娘,明日我可以和您一起上路吗?”
—
第二日,县衙门口。
“我刚去看地斧,他说他近日便要被发配去纺织工厂。”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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