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黑了,可隔十几步便有火把照明,大致也能看得清。
这里离士兵所住的营帐颇远,也就一些女犯人和几个看守的士兵,看着也怪冷清的。
“公主!可算找到您了!”
一个身影突然跑了过来,吓得陆铃华差点摔倒。
“你谁呀!”
陆铃华抚顺着胸口,她还以为军营里也有刺客呢。
“回公主,属下奉皇后娘娘之命给您送东西”
男子拿出一个包裹得严实的黑色包袱奉上。
皇后?陆铃华看着眼前的包袱,难不成是母妃拖皇后给自己送的东西?!
陆铃华兴奋的接了过来抱在怀里,看来自己前脚刚走母妃就想念她了。
“我母妃可有带话给我?“
“这……”
男子神色闪躲不知如何开口。
“算了,你能知道什么。东西我收到了,你回去复命吧”
“属下告退”
陆铃华开心的拿着包裹左看右看,正准备打开她又停了手。
不行,像这种有母亲牵挂的事情,她怎么能独享呢。想必姜秋禾定会羡慕不已。
陆铃华得意地笑了笑,她即刻就想看见姜秋禾伤心欲绝的神情。
拿着包袱回到营帐里,陆铃华看见刚才撞到自己的女人也在里面,不由得白了一眼,嫌弃的往边上坐。
“姜秋禾,我母妃给我送东西过来了”
陆铃华肆意的勾起唇,对着姜秋禾挑衅的抬了抬眉。
姜秋禾冷眼扫过去,对那个包袱丝毫不感兴趣。
帐里另外一个女的也只做着自己的事,只在听到陆铃华说母妃时才顿了顿。
陆铃华见姜秋禾又对自己爱搭不理,冷哼一声打开了包袱。
“这什么东西?”
陆铃华看着包袱里的稿衣,母妃给她这个做什么?
姜秋禾自然也看见了那素白衣服,她眸色一变,幽暗的墨瞳里映出台柱盆里的火苗。
不出所料,下一秒营帐里便传出了陆铃华崩溃的尖叫声。
“啊!!!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母妃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还要等我回宫呢!!!不会的呜呜呜呜…………”
陆铃华抱着白绫和稿衣痛哭起来,此刻在也顾不上身为公主的高傲,她瘫倒在地放声大哭直至晕厥。
另一名女子显然是被这突发场面吓到了,慌乱之下跑了出去。
姜秋禾走到陆铃华身旁,蹲下身子取出她怀里紧紧抱着的白绫。
看着上面越颜的血书,姜秋禾讥讽的笑出声,罪该万死之人也配忏悔?
越颜你先好好去地下找你母亲吧,待自己回了皇城,再亲自送越袖来和你们好生团聚。
姜秋禾紧握着白绫,平复激动的心情后才垂眸看向正昏迷不醒的陆铃华。
“哼,好好送送你母亲吧,好歹母女一场”
“难不成还能有人诬陷你爹?”
陆迟惊重新坐下漫不经心的捶打起来,若说是诬陷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齐太医当时在太医院炙手可热,多少人眼红呢。
“我爹自然是被诬陷的,如此陷害忠良之人必不得好死!”
齐鹤眼中怒意滔天,他多想把齐家害成这样的人碎尸万段。
李肆煊和陆迟惊对视了一下,讥讽嘲笑后不再理会齐鹤,这人八成是疯了。
所有人劳作到太阳彻底下了山才许他们吃饭回家。
而犯人的住所都是极为简单的木屋,虽能遮风避雨,可到底脏乱不堪,有的小木屋甚至得挤好几个成年男子。
排队领粥时,李肆煊见不少人已经往那边像棚子一样的木屋走去,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你说这平南王会给咱们安排什么住所?该不会就是这些草棚子吧?”
李肆煊强忍心痛,这是真把他们当犯人了,不是说好来游山玩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