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瞳孔颤动,睁大的眼睛盛满了不可思议。母亲,怎么会知道这些………
“燕琮礼,琮礼,原来他叫琮礼!哈哈哈哈,燕琮礼……”
陆瑾延泪水盈满了眼眶,原来母亲一直都知道他想做什么,哪怕深陷冷宫,母亲也一直都在为自己筹谋。她竟然拖着病体给自己做了这么多,难怪,难怪母亲后面越发不愿再见自己,她是怕事情败露,累及自己。
陆瑾延很心疼,母亲被困在冷宫里,却是依旧费尽心力的保护着自己。她独自身处昭和殿的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思虑,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将横木收好,他抬头望着牌匾,母亲是刻意不早早告诉自己的,她担心那时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去做那些事,每一步,她都为自己考虑好了。
所以陈忆典,她定然也是通过这两根横木与母亲的遗言猜到了母亲的心思。原本以为她只是个平庸之辈,没想到她也有如此聪慧的时候。
陆瑾延转身去看她,便看见陈忆典捂着自己的耳朵,眼睛也紧紧闭着在原地徘徊,嘴里还不停念着。
“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什么………”
陆瑾延:…………
他上前去拉下她的双手。
“我知道你没听见也没看见。我已经将东西收好了”
听了这话,陈忆典才睁开眼睛,她长嘘了一口气,可算躲过一劫。以后自己还是离他远点吧,怎么每次遇到他都会发生危险,这人的气数指定有点东西。
陆瑾延看着她喘着气的喉咙上有着一圈暗红的痕迹,有些后悔地捏了捏手。
“我送你回去吧”
“啊?”
“回明德殿,我知道你肯定是迷路了才走过来的”
陈忆典跟在陆瑾延身后,他应该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了吧?这人是不是有间歇性精神病呀,一会儿发疯一会儿正常的。难不成他有人格分裂?刚才那是两个人格?
一路思索着,竟然已经到了明德殿外的宫湖那里。陆瑾延让她自己进去,他转身离开回皇子府去了。
陈忆典独自站在湖边,她不想回殿里去。这里的空气是最清新的,她看着水中的月亮,竟还有几条黄色的小金鱼围着月亮转悠。
突然,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背后。
“你还懂榫卯?”
“呵呵,我玩过积木,略懂一些”
“什么是积木?”
“殿下,积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说的,这牌匾定然有问题”
陈忆典真想拿木棍敲死他,这个时候你又开始好奇了!
陆瑾延看了她一眼,走到牌匾下,抬头向去上看去,并无什么不妥。
“你莫不是在诓我?”
“不会不会,我保证!”
可陆瑾延实在没看出这牌匾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母亲确实下令不让人碰这牌匾,莫非,真有什么端倪?
“你过来”
他将陈忆典叫到牌匾下,示意她去看是何处不妥。陈忆典无语,她虽不是近视眼,可也不是火眼金睛,哪能在这么远这么暗的情况下还能看出什么问题?
“殿下,要不去你找个梯子过来,我爬上去看看?”
陆瑾延盯着她,此事不可耽搁,守备的侍卫随时都可能回来。思索片刻,他蹲下身。
“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啊……这,不太好吧”
“快点!”
陈忆典咬了咬牙,求人办事还这么拽!自己的鞋应该不脏吧?刚才好像也没踩什么泥,他最好别找自己秋后算账。
她踩着陆瑾延的肩膀,倒是刚好能构到牌匾,陆瑾延站得稳,她也开始认真的观察起牌匾下的榫卯结构。
现下借着白色灯笼的烛光,大致也能看清这些木栓的细节。错综复杂的木条交叉固定着,陈忆典一眼就看到了她想要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