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盛赶紧撒开楚擎,然后,一瘸
一拐,还不忘揉着腰,那死出,和他儿子几乎一模一样,慢腾腾的行了个礼。
按照之前和老四说好的,楚文盛有气无力的说道:“陛下,臣,前往南关,巡军器一事,却无意中得知,那兵部尚书邴韬,竟要行不轨之事,臣气不过,就寻了他,与他和不臣之贼,辩了整整五个时辰,足足五个时辰啊,最终,说服了这些逆贼,自戴枷锁,来京中等着砍头…额不是,等着陛下发落。”
群臣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文盛你这老贼…能不能把我们当个人看!
造反,邴韬他们是要造反,不是抢了谁几文钱,准备造反,结果让你叭叭叭说了一大堆,就直接来自首了?
就这脑子还造什么反啊,赶紧悬梁自尽得了。
老四也是气的够呛,他还以为楚文盛这一趟的经历,定是跌宕起伏几经生死,结果你给我来个靠嘴平乱?
只有秦罡面带笑容。
他了解楚文盛,在楚擎面前,老楚,绝对不会说关于杀伐之事,哪怕楚家小子早已在草原上杀了个天翻地覆。
谁都知道楚文盛在扯淡,但是谁都没揭穿楚文盛。
老四知道楚文盛当着别人面也不方便说,露出了应景的表情:“那逆贼邴韬何在,押上来,朕要亲自问问,朕待他不薄,朝廷,待他不薄,许他高官厚禄,为何要行这大逆不道之事。”
一听这话,就是不知内情的臣子们也明白了,老四早就知道邴韬要叛乱,楚文盛也是特意安排过去的,要不然这么大个事,问都不问,能直接定性。
楚擎已经退回班中了,回过头就低声和小伙伴们吹牛B。
就那老小子,我爹,牛B不,直接去南关,给兵部尚书抓了,我爹,亲的,倍儿亲!
那些囚车早就被押进了宫中,披头散发穿着囚衣的邴韬被殿卫带上来了,神色倒是很平静,只是苍老的如同行将
就木的老人一般。
入了殿,邴韬还挺硬气,虽然精气神不好,却昂首挺胸。
罪臣和罪臣还是有区别的,要是其他罪名,来了直接跪,不说争取宽大处理,至少别连累家人,但是像造反这种事,保全家人是别想了,反正怎么都得死,不如硬气一把。
“哈哈哈。”
邴韬狂笑三声:“老夫虽被楚文盛擒…”
“哪他娘的那么多废话!”楚文盛直接一脚给邴韬踹地上了,打断了邴韬施法。
这一脚也不知道是怎么踹的,说重吧,没直接趴那,跪地上了,说轻吧,跪地上后,邴韬感觉后腰都麻了,死活站不起来。
老四龙行虎步,来到了邴韬面前,居高临下。
“说,为何,要叛朕,叛大昌!”
邴韬仰起头,望着老四那阴沉的面孔,刚要再狂笑三声,回头瞅了眼楚文盛,寻思寻思,还是拉倒吧。
“大昌军伍,苦矣,久矣,老夫,为何不叛!”
黄老四眉头皱的和个川字似的。
邴韬微微闭上了眼睛,满面难言的伤悲之色。
“我大昌,我大昌军伍,皆是好儿郎,为国杀敌,征战四方,可这粮饷,可这军饷,二百余文,只有二百余文啊,滑稽,滑天下之大稽,笑话,天大的笑话!”
邴韬也知道自己怎么都得死,不如讲这么多年的憋屈一吐为快。
“军伍,被骂作丘八,骂作杀才,可护着你们的!”
邴韬突然一扭头,看向文臣,大喝道:“护着你们的,正是我辈军伍,正是我辈领着区区二百文的杀才军伍,世人,都说做狗都不做这军伍,老夫,痛啊,悲啊,为何不叛!”
邴韬说完后,已经做好了被文臣喷成狗的心理准备。
可他突然发现,文臣们,只是冷笑,冷笑连连,没人吱声。
这和邴韬预想之中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文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