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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照着胡申志的小腿轻轻踹了一脚:“想要攀关系,莫要在营中,滚床上去。”
胡申志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床上。
“你这小子,就是讨打。”
六爷坐在了床榻旁,使劲给了徐天辰的屁股一巴掌。
徐天辰疼的呲牙咧嘴:“老六,你就可了劲儿的打,过几日,小爷的爷爷去了京中,狠狠弹楚贼一本,到了那时候,你们都跟着倒霉。”
六爷也不气恼,揉着膝盖,呵呵乐道:“小子,你怕是许久没去京城了吧。”
“何意?”
“老子就是从京中被唤来的,你的家世,陶大人也和我说了,教你个乖吧,日后再说楚贼楚贼,在老卒身旁说,要么,会打你,要么,会笑你。”
徐天辰扭了扭屁股:“怎地呢?”
六爷伸了伸腿,继续揉着膝盖:“你口中的楚贼,是我家少爷,称少爷的老卒,是京中来的老卒,你说我家少爷要倒霉,京中老卒,会笑你,你说我家少爷要倒霉,边军老卒,会打你,打你的老卒,是边关老卒,称少爷为少将军。”
徐天辰嬉皮笑脸的问道:“有何区别,为何有的笑,有的打?”
“你说,你爷爷会去京中告御状,爷爷我就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爷爷,会入宫,也会见到天子,天子,会和颜悦色,说是彻查此事,给你徐家一个公道,你爷爷,感恩戴德,说两声天子圣明,被宫里的阉货恭敬的送出宫,去了友人府中,等候着,最后,你徐家家主会成为京中笑柄。”
徐天辰神色微变:“你可知我徐家家主是何人,岂会沦为笑柄,谁敢笑话他?”
六爷似笑非笑:“龚承安,总该听过吧,国子监祭酒,与你徐家名声,与你徐家家主比起来,又如何。”
“这…”
徐天辰明显是知道龚承安的,而且也知道龚承安的下场,哑口无言。
“朝臣、世家、百姓,都会笑话你爷爷,笑话你爷爷不自量力。”
“笑话又如何,公道自在人心。”
“不错,正是因公道自在人心,你徐家家主才会被耻笑,被耻笑自不量力。”
徐天辰梗着脖子叫道:“那楚贼不过是善于邀买名声,欺世盗名罢了,得意的了一时,得意不了一世,小爷早晚让他生不如死。”
“是啊,少爷他,得意不了一世的。”
六爷低下了头,微微叹了口气:“你小子说的不错,少爷他,得意不了一世的,我们这些杀才,上的是战阵,刀光剑雨,可在京中,又何尝不是战阵,更加险恶的战阵,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少爷他…是我等眼中的勇卒、悍卒、百战之卒,可百战的归宿,便是战死,少爷未变过,也从未停过,从爷爷我听闻少爷在京中的名声起,少爷就一刻都未挺过,在京中厮杀,杀到了边关,日后,定会杀到草原上的,百战,百战,百死而战,百战而死…”
抬起头,六爷凝望着徐天辰:“少爷,会死,当捉狼老卒全部战死后,他会死,但是小子你要记得,记得爷爷今日说的话,徐家家主,世家家主,还有无数朝臣,他们,你们,没有这本事杀了我家少爷,你爷爷,他不配,没资格,昌朝,不配,也没资格,少爷会死,但是,绝对不会死在你们手里。”
六爷的目光,渐冷,露出了森然的笑容。
“再有一次,再在我陈初六耳边说一次,说对少爷不利,我陈初六,先杀了你,在提着刀,去徐家,杀你爷爷,杀了所有姓徐之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