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人还是要善良一点。”佟晚韵感慨道，劫后余生的感觉可太奇妙了。
花蕊事件过后，佟晚韵更关心的是花蕊本人。
这几天倒是相安无事，佟晚韵时不时去气和宫前面转悠，但就是不进去。
看得出来，最近池观棋应该很忙。
“娘娘，皇上外出处理公务了，您要不进来等？”门口的侍卫看着鬼鬼祟祟的佟晚韵，问道。
“不了不了，下次再说。”佟晚韵赶忙摆手，“等他闲下来，我再找他吧。”
侍卫看着佟晚韵，奇怪地挠挠头，道：“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明明在宫殿里，却偏偏避开皇后娘娘，娘娘看起来也不是很想见到皇上。”
另一个一起值班的侍卫闻言，摇摇头，压低声音道：“这可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
佟晚韵不敢见池观棋，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那晚到底做了什么。
虽然她嘴里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没做什么。
实际上，她心里也没底。
傍晚时分，佟晚韵吃完饭后，倒在摇椅上昏昏欲睡。
一旁的净尘直接睡死过去。
佟晚韵发现，自从到皇宫以后，净尘就再没化成过人形。
于此同时，净尘睡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每次佟晚韵问他怎么了，他的回答也很糊弄：“京城空气不好。”
夜幕降临，佟晚韵猛地一打激灵，在梦里，她看到几个妖怪把自己摁住，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法离开。
佟晚韵被吓醒了。
“还好只是个梦。”佟晚韵心有余悸地拍拍心脏。
夜晚格外寂静，几个宫女正在外面打扫，佟晚韵抱起净尘，将净尘放到小窝里。
佟晚韵此刻已经睡意全无。
油腻湿热的触感是那么清晰，仿佛那不是一场梦，而是一场回忆。
“娘娘，您现在要休息嘛？”自打花蕊出事以后，凤仪宫里就换了一批丫头，为首的名叫丹心。
“好。”佟晚韵的头很沉重，坐下拆头饰的时候，都没有缓和。
“丹心，外面门是不是还开着？”佟晚韵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抬眼问道。
丹心一愣，回道：“回娘娘，门都关严实了，最近风硬，皇上特意吩咐的，不到晚上，门就全关好了，许是您刚刚在门口吹了风，奴婢这就吩咐御膳房去煲姜汤！”
“不用了，”佟晚韵赶忙拦住，“我裹被子睡一觉就好，不必麻烦了。”
待丹心离开以后，佟晚韵浑身冷的更厉害，仿佛宫里最后一丝人气儿走了。
佟晚韵裹紧厚被子，瘫倒在床上，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
迷迷糊糊地，她终于睡着了。
佟晚韵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那哭声可能源自她的梦，也可能源自现实。
佟晚韵难受的皱起眉，摇晃着头，终于，她挣扎着张开双眼。
寝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蜡烛发出微弱的亮光。
净尘睡得倒是很死。
佟晚韵仔细侧耳倾听，那阵哭声来自不远处，不是凤仪宫内，但一定离得很近。
是女人的哭嚎声，凄惨、凌厉。
佟晚韵被这声音搞得心惊肉跳，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佟晚韵惊恐的睁大双眼，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赶忙摇晃仍在酣睡的净尘：“净尘！净尘！你醒醒！”
净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显然还没睡醒：“人怎么了？”
“嘘！”佟晚韵的表情一定恐怖极了，“你仔细听！”
净尘的耳朵动了动，道：“女人的哭声？”
“果然不是我的幻听，你听到了吧，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听起来惨惨的——”
话音刚落，门从外面被推开，是丹心。
丹心面色从容地走进寝宫，慢慢扶起佟晚韵，佟晚韵脚有些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