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先去水榭等她,她刚拐过廊道一角,便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人。
是蔺煦。
商翕不想见到他,转身欲往回走,却在听闻前方一阵哄闹后停了脚步。
她回身,又望向蔺煦那头。
他身旁不知何时围上一群人,嬉皮笑脸的,与他说话时嗓门极大,她在拐角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哟,这不咱们蔺世子么,今日怎么有闲心来书院听课了?”
说话之人一脸嘲讽。
“让你教爷打马球你不教,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是想找死么?”
此人说话间还推搡了蔺煦一把,态度很是恶劣。
他手上有意加重力道,蔺煦被他推得身子一晃,怀里一块玉佩掉落了出来。
蔺煦蹲身去捡,不料,玉佩上缀着的流苏被那人踩着,还刻意碾了碾。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啊蔺世子,不小心踩着了。”
他大笑出声,并无一丝歉疚之感。
蔺煦将玉佩从他脚下拽出,颇为嫌恶地甩了甩被踩过的流苏,语气平淡:“找死。”
“你说什么?!”男子听闻勃然大怒,抬脚便欲往蔺煦身上踹,却被其余跟着的几人拉住:“大哥大哥,院长过来了,咱先走,下回再收拾他。”
“是啊大哥,反正在书院随时有机会收拾他,上回被院长罚了禁闭,这回咱不能再被他逮着了。”
在几人阻拦劝说下,一群人骂骂咧咧离开了。
只剩蔺煦一人在那站着,商翕瞧见他接下玉佩上的流苏随手一扔,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方才刁难蔺煦那人,她认识,是广陵王的庶子商子富,也是她的堂兄,只不过二人无甚交集,她也只在宫宴上见过他。
广陵王无嫡出长子,妾室养的庶子倒是不少,商子富便是其中之一,听闻她母亲正得广陵王宠信。
所以,他在书院一贯是横行霸道,打架斗殴一样不少,书院有不少学子被他无缘无故打得鼻青脸肿的。
这回他刁难上蔺煦,从二人言语间,商翕方了然原来是打马球之事。
她记得这个商子富先前本是缠着陆晟的,如今见陆晟败了,又转而缠上了蔺煦。
她回想方才那一幕,蔺煦浑身上下透出的寒意,不禁微微战栗。
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若是这商子富知晓自己惹了个什么麻烦,想必定会后悔他今日这番举动。
以她近日对蔺煦的了解,用不了多久,这商子富定要倒大霉。
*
次日一早,商翕方一走入玉茗堂便见杨沅沅上前拉过她,语气难掩震惊:
“湛湛,你可知今早之事?”
“何事?”她来玉茗堂的路上见有人议论着什么,但与她无关之事,她皆不予理会,便也没在意那些人说得是什么。
杨沅沅凑近道:“今日一早,有人发现商子富溺死在湖中。”
见商翕满眼诧异,杨沅沅再道:“我听闻好似是昨晚商子富醉酒,不小心掉下去的,夜里湖边风寒,少有人在那,便也无人将他及时救起,所以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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