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之物。”
“唔,还真是稳重呢,或者说,在惊喜真正揭晓之前,尚不是庆功的时刻?”
那东西观察着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遗憾地说:
“好吧,奖励环节固然精彩,我们还是要及时回归到正事上来呢。”
怪物像是想起了有趣的事,语调一转,变得轻快起来。它说,
“白驹,可爱的人之子,我于时间流中观测外界时,恰好发现了你的''死亡''。死很可怕吧?没有尽头的深渊,那些你想要见到的人、想要去做的事,就再也无法实现了。”
“......”
“所以,白驹,和我交易吧。从现在开始,一次抽奖机会,换你帮我做一件事。”
这一次,白驹沉默了很久。他想起自己推着指针往回走,真的倒流了时间;也想起被加速时间,濒临死亡的恐怖。
高大的生物循循善诱:“不会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委托你替我前去拜访几个老朋友。”
沉默,难捱的、长时间的寂静。白驹其实很清楚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毕竟他一旦拒绝,就是真正的死亡。但怪物展现出来的伟力,以及对“人”这种存在的漠视,依旧使他感到不安。他在畏惧自己将要做出的那个承诺。
良久,白驹的声音在空间中干涩地响起。
“...我同意交易。”
记得似乎有人这么说过,“死亡是上帝给每个人的一份礼物”,听起来有点像一个黑色幽默笑话,上帝他老人家好像很热衷于给白驹送礼物似的。而且可以预见,他未来收到的礼物数量还会持续上升。
很难根据客观事件的叙述,探讨他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白驹总是能倒霉地撞上性命之危的事故,然后作为寥寥数名“幸运儿”生还。白驹清晰地知晓,自己没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若是真的要去死的话,他虽本能感到畏惧,却不会退缩。
擦肩而过的死神,对于他来说是一位稀松寻常的老朋友。
但他不可以轻易地死去——每当他停下脚步,凝视追随盘桓于生者脚下的那无底深渊之时,总有人这样在他心中低语。那么多迫切想要求生的人,他们的生命都不甘地戛然而止,作为侥幸活下来的一员,他如果放弃、了断了自己的性命,便有着轻贱生命的嫌疑,不光是自己的,亦是那些埋葬于灾难中的亡魂。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他都身背负罪感。
所以,白驹咀嚼着如影随形的疼痛,告诉自己,见到黑镜之后,一定要狠狠地给他一拳。
黑镜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最后做出了让出生机的举动呢?是觉得反正活下来的机会渺茫,干脆顺水推舟,日行一善——万一白驹活了下来,也算一桩好事。呵,可白驹觉得,和万千空白物质一同风化朽烂,倒是一个很适合他的结局。
他讨厌欠下人情债,但既欠下了,他势必偿还。他不喜自作主张的善意,将他擅自推出危险圈,即便弱小到不够看,他也要战斗到流干最后一滴鲜血,哪怕是难看地死去。
他不要做“唯一生还者”了。要么大家一起活下来;要不然,就一同战死。
很简单的两个动作。抬起胳膊,大小臂连带着手掌攥紧发力,“砰”,拳头笔直挥出,带着破风的呼啸声,重重砸在了黑镜那笔挺有型的鼻梁上。
精准。利落。教科书般标准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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