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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还想着替他辩解,“大抵他平日里太忙碌了些,温婉是个女子,做事细心,能帮上些他的忙。”
话音刚落,阮琼华一指便戳向阮玲珑的脑门。
“你怎如此愚笨?恩是恩,温千楼大可替她赎身再给些银钱,够她往后衣食无忧便成,她如今无名无分敢拿钥匙掌家,往后你嫁入温家,她若生了别的心思,甘愿做一外室,你当如何?”
阮玲珑也未寻思这么长远,“温千楼应不会如此吧?”
阮琼华瞧着她是恨铁不成钢,
当初这门婚事是阮琼华自己所求,她嫁给驸马时,二人如胶似漆恩爱的很。
现下他不也是外室三五成群,那些外室整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驸马一归家便不见他踪影。
阮琼华若想和离,那老夫人断然不会让她带着子女离去,若闹到太后那里,怕是更难收场。
她也看开了,全当他是没有任何血缘的亲人,如今已没有任何指望,她只管教好自己的三个子女便是。
阮琼华极力规劝,“听三姐姐一句劝,你可莫要走我的老路,他若执意要将人留在府上,定是心中生了鬼,你趁早将那伶人打发得远远,莫让二人再相见。”
阮玲珑若有所思,她是喜欢温千楼不假,但想到自己送给他的香囊落入温婉的手中,疑心重了几分。
难不成温千楼真的心中生鬼?
”多谢三姐姐提点,我定然会处理好此事的。”
阮琼华放下梳子,又重新替她簪了一支发钗,“需尽快,免得夜场梦多。”
阮玲珑当夜做了噩梦,她梦见温千楼一身喜服,与一头盖并蒂莲盖头的女子执手拜了天地。
盖头掀开一瞬,温婉笑靥如花,明艳动人的面庞映入温千楼的眼中,二人并肩而坐,交臂仰头饮下合卺酒。
她夜半从梦中惊醒,还未至卯时,便凭着自己的帝姬身份出了皇宫,直奔温府。
天边微微泛红,车辙碾过雪地发出“咯吱咯吱”声,雪夜漫漫,温府门前的灯笼微微摇晃。
阮玲珑裹着狐裘披风,抱着金丝楼空手炉缩着身坐在马车内。
她听闻门响,挑起马车帘子的一角,远远向温府望去。
温婉手中拎着灯笼,披着披风前来送温千楼上早朝,睡意朦胧,脚下雪滑,她险些摔倒之际,却被温千楼稳稳扶住了身子。
她整个人向温千楼摔去,跌入他的怀中,他并未急着推开怀中的人。
阮玲珑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厉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二人惊讶向这边瞧来,暮雪提着灯笼站在巷口,她身后站着的人正是乐嘉帝姬。
温千楼万万没想到,天还未亮,阮玲珑便来到此了。
阮玲珑踩着雪向温府步步逼近,盛气凌人,刺骨寒风似刀割一般从面庞刮过,她鼻尖脸颊泛红。
温婉率先跪在雪地上,“帝姬,方才是奴家不小心……”
阮玲珑从未正眼瞧她,呵斥道:“住口,本帝姬可曾叫你开口?”她目光一直盯着温千楼,“今日我只有一言,我要她离开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