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班后门望进去,一水的与高二年段截然不同的校服样式,后面俩人霎时噤声。
她完全能想到他们如何当场懵逼,又如何惊疑着去看高一16班的班牌,静了一秒,同时骂骂咧咧地开了口:
“糙——?”
“什么鬼?”
陆千帆差点没笑断气,第一时间给庄殊绝发消息还原现场,虽然缺德地给人家起了个苦命鸳鸳的组合名,但重点是,两只鸳鸳颇有几分姿色。
彼时庄殊绝还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生,不过帅哥嘛,扪心自问谁不喜欢看。
陆千帆叫她等着,她搞照片去,她也一样,虽然和谭宵蜜里调油,并不影响她十分欢迎好友列表多两个帅b,打听到二人姓甚名甚,她当即在校内网上发起了好友申请。
几天过去,杳无音信。
她以为他们没看到,又发了一条,谁曾想竟直接收到拒绝通知。
陆千帆从没在异性身上吃过这种瘪,气到肺炸。
整整一个学期过去了,她对苦命鸳鸳的恨意仍未消退。
而苦命鸳鸳,还在为“异地恋”意难平,足以可见其友情之深,遗憾之切。
庄殊绝进校第一天就见识到这出好戏,来不及笑,她忽觉苦命鸳鸳的声音似曾相识。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偏又在记忆的深海飘飘忽忽,寻不到定点。
她回头一探究竟,恰逢后面的人抬眸。
那瞬间,一个冬雷滚了下来,仿佛就在头顶,就在耳畔,仿佛某种难以抵抗的宿命。
男生没穿校服,外套立领遮住半张脸,连帽罩在头顶,整脸只露出一双被笑意浸透的深邃眉眼,带着截断的眉峰微扬,尚未收起与朋友调笑间的不设防。
也仅凭着这一双意气风发的眉眼。
时间的齿轮飞速倒转,一张嚣张不可一世、庄殊绝以为不会再见到的、已经快淡忘了的脸猛然蹿出浑茫的回忆。
咔嗒。
与她眼前的人影重合,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