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里,偏僻的郊外。
袁江南鬼鬼祟祟地躲在路边一旁的竹林里,紧盯着百米外一栋二层小楼。
不久,楼外出现一高一矮的身影,袁江南听到一句女声,“里面没人,大姐你出来吧。”
听到声音,袁江南松了口气,“没人你们这么小声干吗。”
袁江南对这两人并不是特别放心,那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却一副精明算计的样,声音也尖利,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相处的。
男孩长得倒是好看,表情可爱,说话也好听,就是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感觉恰到好处。
配上瘦弱的身体,温柔的语气让人不自觉想要怜惜他。
如果不是他年纪还小,袁江南见的人多,还真不定能看出他的不同。
但是她无处可去,只能暂时跟着他俩。
“这不是刚刚查屋子的时候怕里面有人,蹑手蹑脚影响的。”
想起房子没被放高利贷的人占据,袁谢萱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走吧,快进去,又累又困的,家里有没有米面之类的,赶紧给我来几碗。”
嘴里抱怨着,脚下一步不停,袁江南匆匆进了房。
天色黑,在外面压根看不清房子什么样,进了屋,开了灯,里面的构造倒是一清二楚。
四面白墙,水泥地,客厅中央有一张破旧桌子,几个凳子,一个脏得不行的破沙发,简陋得很。
袁江南看了客厅一眼,直接往厨房摸去,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剩菜剩饭流口水,她拿起一瓶牛奶,一口气喝完。
喝完她才想起这是鲜牛奶,立马拿起盒子的生产日期一看,“4008年2月21日。”
三天前的,没过期。
不对,袁谢萱两姐弟一周前就被关到看守所去了,冰箱里怎么会有三天前生产的牛奶。
袁江南察觉不对,刚想叫上袁谢萱姐弟离开,袁谢杰飞一样奔进来,拉着袁江南出了厨房,又要拉袁谢萱出房子。
“怎么了?”袁谢萱手里拿着一袋米,正打算做饭,就被袁谢杰拉住要走,冒尖的米落了一地。
袁谢杰一边拉一边小声道:“刚刚没敢开灯,没注意到,房子有人住进来了,快走。”
三人刚要出大门,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身高两米体型健硕的壮汉堵住大门出现在他们面前。
大汉看着屋内的人明显也愣了一下,很快他笑了,慢步走进房里,“这么巧,一起吃烤肉?”
“老大,你在跟谁说话。”
袁江南三人被突然出现的大汉吓了一跳,还没想出对策,壮汉背后又走出一个瘦高个男人。
“咦,这不是相片中的袁家三姐弟吗?大哥,袁老大没死。”瘦高个把手中的塑料袋往桌上一放,“话说袁老二,袁老三,你们不是被抓了吗?怎么回来了?”
瘦高个放完东西,从厨房拿了几瓶啤酒,开了一瓶递给2米壮汉,“老大,你说她们是不是回来的巧,咱们今晚的晚饭有人做了不说,钱也搞定了。”
袁江南、袁谢萱和袁谢杰挤在一起,袁江南小声问道:“他们是谁,高利贷?”
2米壮汉一听这话,拿出一把折叠刀,用刀尖剔了剔牙,一脚就把面前的桌子踢得四分五裂。
“都说病好撵大夫,肚饱扔厨子,钱借给你们了,病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借钱的时候一口一个大哥,还钱的时候就成高利贷了?难道钱是我逼着你们借的?”
“大姐,别乱说话。”
袁谢萱连忙扯出一副笑脸,“石老大,您别见怪,我姐之前病着您是知道的,前段时间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就把她扔到城外埋了。”
“哪知道她没死,被土匪寨的人弄到村里当奴隶,这不在土匪寨里受了罪,脑子出问题了。”
“您看,她脑袋还包着纱布。也是我们家倒霉,我姐前脚被土匪掳走,我和我弟也因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