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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马甲掉落(2 / 4)

这道伤口就像江怀璟一样让他觉得如鲠在喉,昨晚他是真的想杀了他,但最后还是没下手。

江怀璟死不足惜,但不能死在自己手上,他与林熙之间夹杂了太多的对立和人命,不能再多一个他了。

“殿下…”林熙劝阻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尽力推拒着,“…你克制一点。”

一时间,坐不敢坐,站不敢站。

“上药。”

炽热着迷的气息落进她的耳朵,搅得人又痒又麻。

次日午后,太初殿的雕花檀木定格大门开着,橘黄色的光线落了进来,尘埃在空中肆意飞扬。

殿内垂首跪着两人,一个红衣黑带,头戴乌纱帽,胸前绣着张牙舞爪的麒麟,此人正是温国公。

另一个穿着破烂囚服,脚上是破洞草鞋,浑身血迹斑斑,头发用木簪挽起,碎发有些凌乱,此人正是苦受一晚上刑罚的江怀璟。

沉默与愤恨相互胶着,垂首静立两侧的宫人心里发虚,额头竟生生出了一层薄汗。

御案后的圈椅,成煦歪坐着,一只手闲闲地撑着头。

吕常脚步轻巧,打着拂尘从后头进来,走到殿下身边小声道:王妃已在殿后坐定。

成煦面无表情地看向温国公,“国公爷,说说吧。”

憋了个把时辰的国公重重磕了个响头,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

“殿下明鉴!江北贪腐官员罪有应得,身在公门,却只知道假公济私,致使江北一案一误再误,臣虽愿以身抵罪亦难赎万一,但有三句话臣不得不讲!”

“其一,京城距江北千里之遥,为何流民不足两月就到了京城,这分明是有人在挑拨离间。”

“其二,臣的确曾派人下江北,但那是为了保护江大人,结果我的人全被杀了,江大人还是被刺杀,若不是背后另有他人,臣就要怀疑这是苦肉计,故意陷害臣。”

“其三,江大人青年才俊,臣有一女儿正当婚配之龄,想要结秦晋之好。小女自小娇生惯养,江大人清贫,故想要送着钱财,让两人婚后能活得松泛些,却被诬陷为贿赂朝廷命官!”

温国公讲的义正言辞,桩桩件件撇地干干净净。

成煦神色漠然,视线落在殿里跪着的两人,眼底闪过几分厌恶。

“那如此说,江怀璟并无贪污受贿,江大人有话说吗。”

江怀璟一身伤痛,强撑着拜下去。

“臣自下江北,所见所闻触目惊心,贪官成行、民不聊生,待臣深入调查,发现温国公及其亲眷是为祸源之首!温国公不倒,何以慰江北数十年来的无辜冤魂!请殿下严惩!”

“江怀璟!我不说你,你倒攀咬起我来!当日书生血书你也在场,你敢说与你没有干系!”

“确与我无关。”

“殿下!老臣冤枉啊!”

在江怀璟把账本带回来之后,成煦就想要发落了温国公。只是有些疑问未解,才一直拖到了今日。

“这个冤若被你喊了,天下有冤之人真要无处喊冤了。”

温国公早就有备而来,见成煦无宽恕之心,那就拉上所有人一道死!

“殿下,臣还有一言!”温国公目眦欲裂,目露凶光,“臣以为江怀璟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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