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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第55章(2 / 6)

即燃。

李信业没有吭声,他的眼睛像冰封的大海,还沉积着前世的活化石,记录着他惨烈的溃败...

他在迈步冲动的一步后,就立刻开始后悔,后悔方才的莽撞。

虽然,他曾对爱的理解,就是横冲直撞的攫取,大胆的示爱与掠夺,不必权衡利弊的占有。

是公狼追逐母狼,将猎物全部献在母狼面前。是雄羚羊圈住母羚羊,不允许她靠近其他异性。是棕熊野蛮的争夺□□权,残忍撕碎靠近的雄性对手...

是想到她,就充沛而无尽的力量。是靠近她,就无法遏制的蓬勃渴望。

是血对血,肉对肉,与她血□□融的欲念。

那是他自小在草原驰骋,与动物为伴,对爱最原始的理解。

现在变成了缩回手,为她留一条退路。

“你说话!”女娘提高了嗓门。

生气的声音,尾调短促,箭矢一般射在他心脏上。

李信业既不开口承认,也不舍得否认。

何年愤愤道,“李信业,没有热烈表达出口的喜欢,在我这里都不算数。你今日不承认,往后就不必承认了。你便是承认了,我也不接受...”

就在他踟蹰间,她重又翻身背对着他,与他隔开了一臂远的距离。

“秋娘,你生气了?”

他膝盖微曲着,从背后隔着距离,半张着手臂,像一个问号也想不管不顾,孤注一掷的拥抱一个句号。

何年恼怒道,“我为什么不生气?你这样戏弄我,就算你是万世敬仰的大英雄,在我这里也是一个懦夫,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李信业胸口蓦地一紧,那个‘再’字利爪一般,攥紧他的心脏。

“你喜欢我?”他狐疑道。

何年回头呸了一声,“我喜欢狗。”

想想不对劲,又改口道,“我喜欢狗,都不会喜欢你!”

背后响起一声闷笑。

夜晚如此沉静,李信业干涸的海,有蝴蝶轻轻振翅飞过。

“那就好。”

他许久说,任心底的呼啸,消失在无边海浪里。

何年揪着绣褥,在心里暗骂他无数遍

‘不知好歹的莽夫’

从现在开始,他每次在她面前献殷勤时,她决计不会有任何动容。

不,她根本不会给他献殷勤的机会。

夜晚口渴时,她要自己起来喝茶。需要换洗时,她也自己去耳房打热水...

何年抱着被子,气鼓鼓的想着,在雪夜安沉的气息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是江陵烟波浩渺的湖上,一个扎着红菱绳的六七岁女童,抱着母亲的胳膊,央求道,“母亲,你给我讲讲,沈娘子守城门的故事吧...”

女童眼睫轻颤,模样粉嫩可爱,那张脸与何年幼时几乎一模一样。若非穿着鹅黄绿的销金阔领袄裙,何年差点错认成自己。

一身贵妇装扮的女人,听到女儿的央求,吓得脸色惨白。

她迅速捂住女童的嘴巴,惊魂未定的四处看看,才小声道,“月娘,你从哪里听到的?”

月娘肉乎乎的手指,搭在母亲手背上,奶声奶气解释道,“兄长带我出去玩时,在庙市的?书摊上看到的。”

她说话摇头晃脑,两团圆髻上的红绸带,随着湖风飘荡。

湖上水雾苍茫,女童的眼睛里,也显现出迷茫而憧憬的神色。

“母亲,书上说,沈娘子出自京城沈氏的嫡支,是真正名门望族养出的世家贵女,不像我们家只是江陵沈氏的旁支。”

女童肉嘟嘟甜丝丝的,如一团软乎乎的糯米糕。

年轻的贵妇人,不忍苛责这个自幼聪慧的女儿,将她抱在怀里,温柔道,“月娘,你以后不准看这种禁书,也不许提起这个人,尤其是不能当着你爹爹的面提起,她是沈氏一族的耻辱。”

“耻辱?”月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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